第11节(1 / 2)

但若真是其他人干的话,手段也太毒辣了。

沈沉渊摇了摇头,“也未必,撞壁而死是极大的痛苦,死前挣扎出这幅神情也是常有的事。”

沈沉渊想了想,又对顾宁道:“刚才来的那女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顾宁摇头,“听你这话,你知道?”

沈沉渊微微眯了眯眼:“年前范学士来府上的时候我见过她,当时她跟在范学士长子身边,应当是他的姬妾。”

顾宁皱眉,“姬妾?为什么是姬妾?就算跟在范学士长子的身边,也不一定是这种关系,是侍女也说不定。”

沈沉渊闻言却咳了下,“不会是侍女,我还看见范达对她做了些……亲密的举动。”

顾宁一看沈沉渊这幅表情,立马就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亲密”是有多露骨。

他是有多背,撞见这种场景?

可若她真是范达的姬妾,为什么要偷偷跑来看范成拙?

顾宁想不通,问沈沉渊道:“这女子跟范成拙认识?他们俩有私交?”

不然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地也要来。

沈沉渊:“何止,范成拙在他哥哥范达之前,还曾准备娶了这个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我有点短……[挠头]

第15章

顾宁讶异:“什么?”

沈沉渊肯定道:“当时范成拙还曾提着刀去找他哥哥算账,只是还没走近就被人给拦下来了,他爹发了怒,嫌范成拙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丢脸得很,打了他三十大棍,把他扔到柴房去关了十天。”

“自此之后,范成拙就对此事闭口不提。”

范成拙好歹是范学士的儿子,更何况这事错不在他,范学士竟能狠得下心如此惩治他,这般雷霆手段,倒半点不像士儒出身。

顾宁皱着眉,“这女子和范成拙的关系,范达知情吗?”

话一出口顾宁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范成拙既已向他爹提过这门婚事,范达作为大哥,又一向受范学士的器重,怎么可能不知情?

沈沉渊冷笑一声,“范成拙若是不提这事,这女子怕一辈子也入不了范达的眼,恰恰是因为事先知道了,才有了这么一遭事。”

顾宁眉头拧得更深了,“为何?”

沈沉渊却没直接回答,只说:“他俩并非一母所生,范成拙母亲身份卑微,只是范家主母身边的一个洗脚婢。”

顾宁恍然。

她偶然间听过一则范家的逸闻,说的是范学士年事虽高,却还如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般自诩风流,平日里就喜欢扯着人酌几杯酒,偏偏酒品又不好,一旦没人看着就要闹出点事。

久走夜路必撞鬼,范学士有一回醉酒后,硬把一个洗脚婢拖上了床,翻云覆雨一个晚上。

没十个月范家就多了一位公子。

顾宁当时没把这事放心上,这会听沈沉渊提到一嘴才想起来。

原来那婢女就是范成拙的生母。

沈沉渊继续道:“范达十分瞧不起他的这位弟弟,一旦碰上非打即骂,有这么一个往范成拙心口上捅刀子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内中详情我就不细说了,怕那些龌龊手段说出来污了你的耳,总归范成拙最后是如愿以偿,彻彻底底地破了范成拙的念想。”

顾宁想了想,道:“这女子身份如此不便还偷偷跑来见范成拙一面,难不成也是对他有男女之情,迫不得已才被范达棒打鸳鸯的?”

沈沉渊笑着看了顾宁一眼,“你平日里看的是不是就是这种类型的话本,一猜就往这个方向猜?”

“……”

“怎么,”顾宁挑眉,“我说的不对?”

沈沉渊用拳头掩唇,肩膀抖动了好几下,片刻后才又抬眼看向顾宁,语气里还夹着笑音,“恰恰相反,范成拙虽有意于她,也跟她颇为相熟,这人喜欢的却不是范成拙,反而是他那位哥哥,范达。”

顾宁愣了,半响才憋出来一个字,“……啊?”

沈沉渊:“范达相貌随他母亲,虽是男子,却长得格外精致,我小时候也见过他几回,那时他只有七八岁,唇红齿白的,在我见过的小孩里面能排到第二……”

顾宁思绪一时跑偏了,“范达排第二,那谁排第一?”

沈沉渊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顾宁没接收到,低下头从沈沉渊的角度揣测了片刻,表情突然嫌弃起来,“你总不可能说的是你自己吧?”

这得不要脸成什么样?

更可怕的是,顾宁觉得他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沈沉渊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一开口语气就冲得不行,“你好好用用脑子!”

“……”这她怎么可能想得到?

但再说下去这人恐怕真要动手了,顾宁一边安抚他,一边转移话题,“别生气别生气,你接着往下说。”

沈沉渊恨恨地瞪了顾宁一眼,接着道:“范达长得本就出色,更何况他确实也有些本事,骑射之类的本事也能占个中上游,两相比较,比范成拙更讨欢心也挺正常。”

“他就是不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难保人家姑娘不会自己送上门去,但也正因如此,范成拙和他的仇怨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