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脸上又是红又是白,磕磕绊绊地道:“平王,平王留下来的,朕一不留神就打开了...”她心里忍不住把那远在山西的平王骂了无数遍。
平王好色的名声在外,薛元神色微缓,他是担心有那起子心术不正的奴才把小皇上往歪门邪道上引,她自己瞧见了倒不妨事,引导的好了对他也是个机会。
薛元从地上捡起玉.势,似笑非笑地看着姜佑:“皇上也看了好半天了,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姜佑对那些事儿都是东听一榔头西听一棒子,也没人敢给她正正经经地讲,她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联系那册子,也猜出了不是什么好玩意,便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我还是不知道为好吧?”
薛元向前走了几步,逼得她坐在春凳上往后挪了挪,他直直地立在她身前,侧眼看了看那匣子,把里面的几个钵子取出来,托在手里闻了闻,一股浓郁靡丽的味道逸了出来,这药性子太烈,用着恐伤身,他抬手扔了出去,取出一根孔雀翎给她瞧。
他就这么直喇喇地站在人前头,姜佑又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膝盖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却被他有意无意地伸腿顶住了,她只能两手撑着头朝上仰。
薛元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孔雀翎,在她脖颈上有意无意地轻搔,用捏着羽毛尖往上,轻轻逗弄两瓣菱唇:“皇上不知道没关系,有臣教您。”
姜佑忍不住拍开他的手,接着就被整个人制住按在春凳上,薛元索性拉着她分开腿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坐着,薛元用鼻尖摩挲着她的,声音低缓暧昧,神态狎昵:“不过一本子春.宫而已,又值得什么呢?臣陪着皇上一起看。”
姜佑两腿被分开勾缠在他腰间,猛地想到一霎眼看到那本子春.宫上的图,其中有一对男女好似就是这般纠缠,她这几日胸口又长大了不少,有时候不碰都涨的难受,现在两人紧密贴着,更是沉甸甸的难受。
薛元微闭了闭眼,圆润娇俏的山丘顶着自己,他觉得昨天才用的药都白吃了,不过老这么忍着也不是事儿,他捡起地上的册子随意翻开一页,带着小皇上细细领略其中的妙处。
姜佑直愣愣地瞧着,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看傻了,难得的乖巧温顺,他讲解了几页,挨近了亲亲那菱唇,两根细白的手指在她腰间拨琴弦似的轻轻抚弄:“皇上觉得臣讲解的如何?可还称意?”
姜佑给他撩的细细喘了几声,然后瞪大了一对眼珠子直直地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对她这种专注看过来的目光极是享受,跟她脸贴着脸腻声道:“皇上怎么不说话?”他摸了摸柔滑的脸庞:“光是图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想不想亲身试试?保管一学就会。”
姜佑好像才慢慢回过神来,魔怔了似的‘呀’了一声,挪着身子从他腿上下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薛元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理了理冠帽衣衫,面含笑意,目中流光溢彩。成北立在门边诧异道;“督主,皇上这是怎么了?”
薛元微微笑了笑:“皇上只怕要别扭好些时日了。”
姜佑确实别扭了好些时候,她平时就是没事儿也闲不住,现在变成了有事也硬赖在屋里,有事没事便把头埋在枕头里,两眼望着床幔走神,还是香印觉出她情绪不对头,便点熏香边道:“皇上来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庄子里的温泉吗?怎么来了反倒不去了?”
她轻轻晃了晃博山炉:“上次走水,水龙阁虽然不慎给烧了,但另一个御间还在,您要不要去泡泡解乏?”
温泉...姜佑想起上次看的册子里好像也有些在池子的情景,抬头直直地看着她,瞧着瞧着脸又莫名地红了。
香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皇上想去吗?奴婢帮您准备着。”
姜佑木愣愣地瞧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香印办事利落,不到半个时辰就准备好了,引着她去了后面的御间。
平王素来是个好享乐的,泡温泉的地方也是别具一格,不像一般人家专门修建浴室,只是把原来温泉所在的山洞稍稍修整,里面尽是怪石嶙峋,花草繁茂,一进去就见热气氤氲着,当中是个颇大的温泉池子,用白玉雕的池壁,雕刻了各色裸.着身子的男女,温泉当中还置了张只比池子高一点的石床,他方能躺在上面和美人尽情嬉闹。
姜佑倒是没想那么多,她沐身的时候素来不爱叫人伺候,便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站在铜口底下冲洗,忽然池子边的草木一动,刷拉拉地翻滚摇动,有道细长斑斓的影子极快地钻了出来。
那边薛元正在看从京里加急送来的折子,见成北进来,随口问道:“皇上在哪?”
成北呵着腰回答道:“皇上在御间沐身。”
薛元唔了声,抬眼见成北手背上两个血窟窿,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成北苦哈哈地笑着:“咱们在山里,野物多,近来好些长虫都跑出来作祟,可惜雄黄米分没带多少,奴才一时不察中了招,幸好没什么毒性。”
薛元随意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心里一跳,眉心往中间攒了攒。
☆、第52章
薛元拿着折子的手微微一顿,转身问道:“皇上沐身的御间可撒了雄黄米分?”
逢春也惊得身子颤了一下:“本想着山里天气凉爽,应当用不上这些,跟来的御医并没有带多少雄黄米分,仅带的几包也只给几个正室用了。”
薛元撂下手里的折子,沉声道:“混账东西,御间本身就是个山洞,里面草木又多,再加上那些蛇虫鼠蚁都趋温,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儿,我定然饶不了你们!”
成北吓得冷汗涔涔往下流,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薛元顾不上他,迈开步子向着御间走了过去,御间外边站着好多侍立的宫女,里面却没有留一个人,香印见他过来,起身要迎人,薛元也不理她,避过去直接走了进去。
洞口处挡着屏风,又用些天然的藤蔓垂挂遮掩,薛元立在屏风前顿了下,轻轻扣了扣琉璃的屏风,低声道:“皇上?”
里面和着水声传来了一声惊叫,然后几声极低的呻.吟,他听的心里一紧,也顾不得旁的了,绕过屏风直接走了进去,姜佑一手按着前胸,半靠在温泉当中的石床上,一手牢牢地捏着只花纹斑斓尖头蛇,她倒是不怎么怕蛇,一把捏死之后就撂在岸边,惨白着脸靠在石床上低低地喘.息。
薛元惊得心里乱跳,也顾不得其他,整个人直接就跳进了温泉里,淌着水到了她身边。
姜佑这时候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瞧见他过来,勉强睁着眼道:“掌印...”
薛元一手扶住她,侧眼看着那被她捏死扔到岸上的蛇,见是条毒性不烈的虎斑蛇,这才稍稍出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搁在石床上,她低低地哼了声,却也任由他抱着。
姜佑进池子的时候本来传了亵衣亵裤和肚兜,方才都被温泉水浸透,贴身显出了淡绿色的诃子还有十分玲珑的曲线。
薛元迟疑了下,还是轻轻撩开她的亵衣,淡绿色绣着缠枝菊花的肚兜映入眼帘,左胸上边有两个深深的血洞,他瞧得心里一揪,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声‘皇上得罪了’,然后把那肚兜的束带稍稍拉的低了些,两个凹凸有致的米分团便在一片米分融轻雪中显出了轮廓。
他开始口干舌燥,脸上被温泉的水汽蒸腾的有些发红,薛督主向来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此时难得的显出尴尬和向往,幸好无人瞧见了。宫里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少,他从最底层混到现在,各种撩人的法子学了个十足十,本来自以为是波澜不兴,没想到只是隐约的春光就让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定了定神,克制着不让两手乱摸,按着她的肩膀把双唇贴到了那片冻乳一般的皮肤上,张嘴轻轻吸着里面的发黑的血,等到血色变成干净的艳红才停了下来。
幸好石床上摆放了茶点和果子,他用热茶漱了漱口,一转眼就瞧见姜佑两眼鳏鳏地扶着额头想要爬起来,结果却因为身子不稳当整个人往水里栽下去。
薛元慌忙撂下手里的茶壶去扶她,嘴里轻声斥道:“皇上身子还没好利索,别...”话还没说完,就听她嘴里极轻地‘嘤’了一声,半个身子软在他怀里。
他怔了怔才觉着拿捏的地方不对,柔滑轻软的感觉隔着兜衣都能觉出来,当中的一点像是未开的花蕾,轻轻柔柔地被他握在手里,姜佑红着脸想要推他,他的脑子乱了一瞬,身子像是被火蒸腾一般的热,下意识地把她推拒的手制在手里。
两人双双倒在石床上,姜佑仍旧头晕脑胀,哼哼唧唧地道:“掌印,掌印你压着朕了。”
轻语里夹着低喃,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直接吻上两瓣菱唇,姜佑呜呜地说不出话来,等他好容易撤开些许,她才勉强开口道:“掌印,你不能...不能趁火打劫!”她也觉得身上不太对劲,脑海里却猛地浮现春.宫画上女子似幽似怨的表情,慌忙地道:“你做什么...啊!”
薛元轻轻喘了口,一手干脆把她湿透的亵衣扯开扔到一边,白洁有力的手指轻轻点在最高处拨弄,这时候男人的劣根性显露无疑,更何况是他这种专横惯了的男人,她越抗拒,他越是不想放手,前日才服下的药没了半分用处,满脑子都是把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小皇上拉进怀里恣意爱怜的念头。
他用唇在她脖颈处摩挲,声音半哑:“皇上中了蛇毒,臣这是在为皇上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