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少将军滚远点 淼仔 2475 字 12天前

慧娘忧愁的想自己,她先想到的是自己小时候,一个从娃娃就抓起的未婚夫婿,在古代三从四德下,能出慧娘这种五岁就说:“这人这么厉害,去到他家里打不过他怎么办?”也算个另类。

这起源于昨日家人的小孩子们拌嘴:“翠丫儿,你再扔我身上泥巴,俺娘说了订你当媳妇,往死里打。”

“你敢,二胖子!”

“我是你丈夫,怎么不敢!”

再来封大人和封夫人对女儿的教育,是从她会记事的时候,就开口贤惠,闭口淑德。早晨恨不能温柔当早饭用,下午恭敬夫君是开胃菜。

所有的潜台词都是,你的丈夫是你终生依靠。但是,你得学会夫妻相处之道,说白了,得会在他生气的时候讨好他,在他喜欢的时候锦上添花。

过去的女子,除了个性特别另类的,大多这么过来。

出嫁要从夫!

慧娘当时还烦,看水多了恨它流长,对花久了恨它浓香。坐姿,与夫家喜不喜欢有关。喝茶,与夫家喜不喜欢有关。就差吐个口水,也和夫家喜欢与否有关。慧娘的逆反心理,就表现在看兵书习功夫,心中独自忿忿,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

值得别人那么夸!

直把慧娘看成无物。

有些话是这样的:“我的儿,你生得也算不错,嫁了这样一门好亲,要系得牢才行,”这是偶然得见的一家亲戚出于妒嫉所说。慧娘回绣楼呲牙:“他怎么不系住我?”

现在想起来,自己也有一对娇纵自己的双亲,把自己娇滴滴养着。

郡主的娇滴滴,与她的父母亲有关。

也一定是一对疼爱如珠的父母。

封慧娘先失去了一条依靠。

后来逃难,痛失双亲痛失了家,从天下直摔到云端,换成任何一个娇滴滴姑娘只怕摔趴下,慧娘撑起一腔仇恨颠覆于流离中。昨天香闺临水,眨眼黑山乌林。

肮脏满身,受人嘲笑,担惊受怕,看人脸色,还能苦苦坚持,就是她从小被训练出来尊敬的那个人萧护还在。

可怜她逃难途中,萧护是她唯一的希望,心中唯一的光明。

为见萧护费尽煎熬,好容易见到萧护,他身边多了一个衣着鲜明,美貌过人的郡主。郡主是过于天真了些,可她也是郡主。郡主摆出来正大光明跟随萧护的姿态,随便想想就明白她有家人支持。

而慧娘有什么?只有一个钦犯的罪名!

见到者,格杀勿论,再领赏银!

当时慧娘万念俱灰,欲寻萧护去说又不能,心中每转一下,滴下无数心头血。

新的仇恨在此时支撑了她。她要报仇,她要出人头地,她要向这不公的世道怒喊一声:“不!我不答应!”

接下来的事都不由她掌控,郡主的刁难,去苦役营,前锋营中萧护的回护,让慧娘受伤的心好转不少。他毕竟是她生命里深刻的印痕,有人童年记忆或甜美或悲惨,至死不忘。慧娘的心在两可中,不管她每夜拼命去想萧护也许是促成父母亲死的仇人,感情最后占了上风。

然后少帅有千般好,她自以为的理智总偏向一旁。

青州相会,萧护为她受了伤;身为小厮,少帅百般体贴;慧娘当然清楚。

几回欲告白被萧护挡回,再把“钦犯”这两个字反复掂量,慧娘到最后怕提自己是封慧娘。公文看的越多,就越清楚萧护的难处,慧娘用妻子的心肠体贴了他,只有仇恨还牢记心中。

报仇的路是一步步的来,慧娘要杀乌里合的心从来不忘。合兵大战,萧护几次护她去杀未遂,生死关头,萧护还记得:“回我家去!”给了她印信表记。

慧娘一天比一天更对少帅情重,要知道风雨过后彩虹更炽。没了家的她对丈夫的渴望经过重重怀疑,又被萧护百般的温情扭转回来,越发的如春草着雨水,热烈的生长着。

作为一个古代男人,又是拿主见多的少帅,萧护对慧娘的体贴不是俯首听命。

在外面强硬的男人,在家里忽然没了主见,这不符合逻辑。除非妻子比他更强,除非妻子压着他,而慧娘不是。

如果没有封家的遭难,两人成亲后,慧娘会是个好妻子,外加使使小性子。萧护会是个说一不二的丈夫,他在军中就是如此,让别人听从他的是少帅的本职工作!

听从别人的建议也在其中,就如萧护如成亲后也会听从慧娘对持家的建议一样,但最后拍板,是少帅的意思!

不管女人怎么喊女强,都愿意找一个能驾驭自己的男人。男人不管怎么喊女人柔弱,也愿意找一个知心了解自己心意和自己心思合拍且看懂自己的妻子。

萧护无疑是能驾驭妻子的男人,他都能驾驭十几万的兵将,何况是慧娘。慧娘如在老母鸡翅膀下,心中自在许多。

避而不提封慧娘就是。

也曾想过以后怎么办,十三少难道一辈子当下去。再皱皱鼻子,家中冤案能扳回来更好,扳不回来少帅身边也不能呆,何必拖累于他。也许离他而去远走高飞。

这只是孩子气的话,但事情真的这样发展,也许设想就成真。慧娘有了答案,安心呆在萧护身边。不然她去哪里?离开萧护翻案更无指望。

慧娘到底是个古代姑娘。

她乖乖的侍奉他,老实的受罚,享受少帅的体贴,也和他赌气,又骂了自己,最后不了了之。

然后的今天,郡主来了!

再次提醒慧娘,你是个钦犯,而人家,是位光明正大追丈夫的郡主。

这对比惨烈的扑入人心中,如三昧火中火,千年冰上冰。无处不极寒,无处不灼人!

心,剧烈的痛起来。

旁边戏码继续。

“萧哥哥,你别记恨寿昌,”身边寿昌郡主几乎快给萧护跪下,当着这么些人她还真的能作出来。女人一旦动情,总比男人更傻。萧护得罪不起这位失心疯病人,依礼推辞:“郡主说哪里话,”且要避让。

这一避让,寿昌郡主更疯了似的纠缠上来,双手甚至揪住萧护衣角往上攀。萧护扯,扯不开,当着人拘出一身汗,当然天也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