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让素节有些难以想象,“怎么个硬法?”
陈郄想了想,发现还挺难在这个时代找个什么东西来相比的,就指了指脚下的布鞋,“就像鞋底子这么软硬差不多,准确的说还要比鞋底子硬一些,脚踩上去不会被下面的石头咯脚。做个脚模子出来,以后就指用缝周边一圈,十分节省人力。”
素节听得有些像在听天书,晃了晃脑袋,“不可能吧。”
陈郄又把树脂往旁边水桶里一放,“你看,它还能在水里长时不散,说明这东西是能防水的。鞋垫子的模子再厚一些,别说是山路,就是下雨天也不怕湿了脚。”
“软硬合适,不易损坏,爬山涉雨都不怕,这可是利在千秋的事。”陈郄给素节展望了一下树胶鞋垫的前景,简直就是一条数不完银子的金光大道。
素节听着,觉得陈郄说还是说得挺澎湃的,就是往近了看不太现实,“所以陈姑娘你有办法让它变硬一点?还有这个产量问题,树脂难得,一株树一年怕也收集不了多少,这一双鞋底子,得用多少树脂来熬?这一双鞋要卖多少合适?有多少人买得起?”
就没见过这种不会说话的了,你捧一捧要死哦。
陈郄远比素节要看得远得多,“慢慢来,总想得出办法来。你急什么急?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总有能成的那一日。做成了,再大批量的产,也肯定想得出办法来。”
素节觉得有自信是好事,可自信变自负就不好了,“成吧。那姑奶奶您给我说说,您忙活了这么久,它有没有变得硬一点?”
“就这么一点点?”素节掐了自己指甲的一点点距离问。
陈郄继续往锅里倒了点东西,“你吃饭上茅厕也得等大半天对吧?”
素节嘴角抽了抽,“你那翡翠生意呢?都不管了?”
陈郄立马看向他,颇为高兴,“京城哪个庙看见那送子观音心动了?”
手里的大件儿,也就那个玉观音最难出,陈郄想着的再等等,等到观音娘娘诞辰的时候来弄个大场面来,当然要现在有人心动,那也不错,可以节省一道程序。
素节闻不了这些个难闻的味道,赶紧让陈郄罢手,“我们还是去外院说。”
陈郄本来还想说要闻着不舒服可以给素节一个口罩,见素节这么不给面子也就算了,把锅往旁边地上一搁,就指示人把火封了,转身就往外走。
素节从小就有话痨病,往外走着就忍不住道:“我的姑奶奶,您可先把你翡翠的生意做好,再来弄这些吧。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对不对?银子也是一点一点的赚,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主要是这事儿他怎么看怎么悬,做多了都是浪费时日,还不如好好赚钱才是真。
陈郄就问:“小公爷差银子了?”
素节本想瞒着,但想了想小公爷曾经嘱咐过的话,就道:“也不只是银子的问题。”
陈郄知道的比素节以为她知道的还要多,搓着手指上的残余物,“等年后去一趟西南了再说。”
素节也就不多说了,陈郄又道:“澜国那块儿有什么发现?”
“原来开采出来的矿山有三处,这回都被裴家军占着的。”素节比划着道。
陈郄点头,“澜国估计要等很长一段时间,陛下可有说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