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都这么说了,小伙子只能又去回话。
只去了一趟又复返,“大巫想问姑娘是哪不舒服,他略通医术,倒可以帮姑娘看一看。”
陈郄就乐了,心想这大巫说不定真是万年老光棍,就跟人道:“不劳烦大巫了,都是女人毛病,不敢污了大巫的耳朵。”
小伙子也在愁,愁大巫有事没事儿找陈郄一个姑娘家做什么,又愁陈郄太不给大巫面子,本之前都说好的要和睦相处,怎么自家老爷一走,这事儿就成这么个样了呢。
奈何陈郄本不想见大巫,大巫却是没等带话的回去,亲自往陈郄这来了。
等走近了看见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人,顺着车窗,大巫眼神从刘喜玉身上扫过。然后停留在陈郄的面上,“听闻陈姑娘有恙,不知身体如何?”
陈郄听着旁边小伙子的翻译,就觉得大巫这纯属是来找麻烦的,她素来不要脸不要皮的,就是此刻难受,那脸上也带了笑,只管笑眯眯道:“大巫客气了,其实也是老毛病。每隔一月,身上就要不爽利一回。下身流血不尽,如泉涌,且伴随腹痛,过几日方得好。不知大巫可有治疗之法。”
被木行周留下来的小伙子自家有老婆有孩子,能不知道陈郄说得怎么回事,一张脸听得涨红,跟着大巫翻译也说得磕磕绊绊的,心里都把陈郄恨死了,觉得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倒是大巫居然听得一本正经,最后得出结论,“此非病,而是喜信,还得恭喜姑娘。”
月事开始之前的半个月,其实就是上一次完的之后半个月就算得上是排卵期,到了排卵期与人交合才会有机会孕育新的生命。
说起来月事来了的确算是喜信,陈郄本想恶心一下别人,结果自己倒被人给堵回来了,弄得脾气有些不好起来。
刘喜玉脸也不好看,之前听陈郄形容得那般直白就够他吐血了,哪知道大巫还更胜一筹,装腔起来更能噎死人不偿命。
不过陈郄这幅样儿,刘喜玉也心生怜悯,就接过了话道:“既然大巫知晓,也就不打扰大巫行程了,等过两日,我等必然赶上。”
大巫偏头看向刘喜玉,突然道:“君从何而来,所为何来,从何而去?”
我从哪来,为什么而来,将要到哪里去,这他么不是哲学上的问题?陈郄眼前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刘喜玉眉头皱得更紧了,“大巫此话何意?”
大巫却是又换了个问题来问,“客人以为,这百族如何?”
这要是问到脑子简单一点的人,都会觉得大巫是个神叨叨的骗子,可偏生坐在马车上的两人都属于那种想得多爱脑补的。
这话一问出来,再前后联系,已经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了,陈郄闭了眼假装睡了过去。
剩下刘喜玉眼角扫过陈郄,暗骂陈郄狡诈,又把问题丢给了他。
刘喜玉看了看陈郄闭着的眼,一张脸看起来可比张开眼整天胡说八道的容易得人怜惜,再错过眼看向大巫,“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与我等何干?”
大巫端着的手比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对着刘喜玉微微一笑,却也不再问刘喜玉,而是对着旁边的小哥道:“继续走吧。”
小哥看向刘喜玉,这事儿明显不归他管。
刘喜玉看向守在身边的素节,“走吧。”
两边的木窗被放下,陈郄也慢慢睁开了眼,一脸冷肃。
第123章 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