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王奎被这一拍有些耳红,“你一个姑娘家的,耍什么流氓!我跟我娘走了!你在京城可好好混啊!”
陈郄道:“放心!真有门路了,少不了你的!吃喝嫖赌这些,可戒了吧!”
瞧着王奎母子走了,陈郄才摇着扇子往回头,结果才上马车,就见着了上回来王家的宁西侯世子跟裴大人。
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并列站在那,身后跟着一长串下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者只是路过。
陈郄对着两人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就钻进了马车里。
傅嬷嬷跟着陈郄来的京郊,跟着进了马车才道:“姑娘何必搭理那两人。”
陈郄靠着,随口道:“都盯着我看了,我要不打招呼多不好啊。”
傅嬷嬷叹着气提醒陈郄,“到底男女有别。”
陈郄才不在乎什么有别无别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管他的。终于把这家衰神送走了,过几日就轮到亲爹了,又是几百两银子啊。”
自从接受自己变穷的事实之后,就是花一两银子,陈郄都心疼得要死。
傅嬷嬷比陈郄看重孝道,陈郄能拿出几百两银子买个好名声,这可是好事儿,连忙道:“银子是多了点,可有了好名声,姑娘在京城里也少些人说闲话。就是做生意,品行摆在那,也要比品行不好的要顺畅。”
孝道,是对一个人人品的考核,考核的人可不在乎里面当长辈的多混账,反正就得是越愚孝越好。
陈郄被陈家老爷悔婚嫁了个棒槌,嫁妆也没多少银子,现在要靠着舅家过活,还能给出几百两银子给陈家,在旁人眼里怕是先前的嫁妆兑出来的,这就是最大的孝道了。
能拿银子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花了银子,好名声肯定要宣扬出去才行。
所以三日后陈郄跟陈家老爷的银子,也给得十分痛快,且还是在京郊当着许多路人的面给的,虽然没说给多少,但看着盒子大小也知道有不少。
陈家老爷看着陈郄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最后只吐出了一句,“好好跟你舅舅们过日子,再找一家好的吧。”
这许是陈家老爷这辈子对自己这个女儿说过的最真心的一句话了,说完自己眼角都有些微红。
陈郄看着柳姨娘欢喜的把银子收了,勾了勾嘴角,才道:“父亲一路珍重,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写信来就是。”
陈家老爷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的镖队,“你带着人回去吧,我们也马上要走了。”
唯有王氏带着自己两个孩子在那一头,看着陈郄如同见仇人一般,眼睛都快喷火了。
陈郄眼尾扫过王氏,也没兴趣再踩这丧家之犬,跟陈家老爷道:“我送父亲走。”
陈家老爷顿时留下一行眼泪来,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心,不过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让旁人看出来,快速擦了擦眼,回头跟柳姨娘交代,“走吧。”
竟是理都不理王氏了,连看一眼都多余,抬步朝着镖队而去。
陈郄亲眼看着陈家老爷走了,才觉得浑身都轻快起来,回头要上马车,又瞧见了宁西侯世子与裴大人。
两个俊男帅哥在那摆着,还朝着陈郄看,就是当瞎子都不行,陈郄又朝着两人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就打算回王家后来卖给傅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