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之后先对各方行礼,却不开口说话,而且喉结扁平,张武仔细打量才看出人家是哑巴,不由多看了李鹤一眼,大师兄可以啊,比自己有眼力。
祠州的高手不声不响,在演武场上转了一圈,留下三个残影,然后抱拳,归位,平淡如水。
只是简单的走一圈,在场所有人的技艺全被压得暗淡无光,让众人沉默不语,难言其中滋味。
全场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起看向这个不能讲话的哑巴,心悦诚服,前一秒默默无闻,眨眼间力克群雄,真人不露相!
到了这一步,似乎李鹤已经不用出场,统帅之位花落谁家,大家心知肚明。
但哑子高手却十分谦逊,弯腰伸手显恭敬,请李鹤出场。
“大师兄!”张武喊了一声,向李鹤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去,明明不如还要上去丢人,途被人笑。
李鹤对张武兄弟情深,见张武示意,立马有些犹豫,却见南凡生说道:“输人不输阵嘛,露一手绝技给诸位师兄开开眼也是好的!”
张武对李鹤的功夫不了解,南凡生却心知肚明,黑拳王不是白叫的,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倾囊相授,李鹤得了真功勇猛精进,身怀内家真功的黑拳王,很让人期待。
南凡生既然发话,张武也就放开了,“大师兄加油!”
李鹤哈哈一笑,英气勃发,尽管面容有些僵硬冰冷,魔鬼训练营对他的影响还没有完全退去,性格还没有养回来,但内心却是火热的。
经历魔鬼训练,残酷的折磨让他日日面临崩溃的边缘,受这样的苦难所求为何,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嘛,要想人前不丢脸,背后就要刻苦练。
“诸位师兄,李鹤献丑!”李鹤声音洪亮,让人听了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却见他来到演武台的墙壁边,撸袖伸手,对墙一按,铺了瓷砖的墙壁如豆腐一般,随着李鹤用力,手掌硬生生嵌入墙壁内,粉尘簌簌落下。
李鹤收手,墙壁上有手掌印浮现,入壁三分,指纹可见,周遭圆滑,不见雕琢痕迹,真气功!
这还不够,再见他绕着演武台走一圈,留下五个人影,每个人影的姿态都不一样,伸拳,蹬腿,弯腰,立定,伏地,就像武功秘籍中画出来的小人,给你演示武学,一招一式栩栩如生,经久不散。
这已经不能用武功来形容,而是神技!
就连亥州的双胞胎老人都看痴了,静静盯着残影,内心却翻江倒海,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足足一分钟,众人才回神,鼓掌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皆以为其神,看李鹤的目光如同天人,而各家的年轻人,心里除了恭敬再无其他想法,差距太远,野心无用,唯有仰望!
而张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这是自己的大师兄,改天把这手能耐学到手就是,他在思考李鹤怎么样做到这样的。
往墙上按手印,他看得明白,一是气功,二是暗劲。
手掌中的毛孔开合,元气瞬间冲出,把瓷砖的内部结构破坏,瞬间碎成渣,手自然可以按进去,然后气功循着手印,往里挤压,印出指纹,用暗劲把明劲逗出来,这要多强大的内气才能做到,简直难以想象。
至于走一圈留残影,张武也能做到,但他只能留一个,就是虎扑猛然爆发,速度瞬间达到极致,往前一扑,原地有一个影子。
眼睛看东西的速度,比不过人家自己移动的速度,就会造成错觉,残影就是这么来的,但李鹤能同时留五个形容不一的影子,这招可就怪了。
张武摸着下巴,不着痕迹的撇了南凡生一眼,看来师傅把私货教给大师兄了啊!
南凡生何等高人,张武玩味的眼神瞬间被他捕捉。
“小滑头,不要看了,回去就教你!”
张武脸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里嘟囔道“教就教呗,我不会嫉妒的,这样很好嘛,你让大师兄当接班人,我就轻松了嘛,有事老大顶着,我多自在!”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尽皆叹服,抱拳祝贺,统帅之位花落西州。
但南凡生却不顶这个缸,等诸人祝贺完之后才道:“我不是统帅的合适人选,现向大家保举一人,诸位肯定听过他的大名,李伯禅!”
张武愣了,歪眼看着南凡生。
“李伯?”
而其他人听了这个名字也是一愣,焉州太守开玩笑道:“南大师早说嘛,搞了半天原来在逗我们,由李伯禅来指挥,我等心悦诚服!”
祠州太守:“焉太守说得是!”
亥州太守:“早讲嘛,尽做没p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