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点兵一千,随本王即刻进京!”南宫御噌的起身,大踏步走出了营帐。
“是!”
一天后,京城北城的行刑台上,沈杰和沈家众人跪在乌黑的木台子上,身穿白色囚服,神色坚定的凝视着前方。沈家众人身边站了一排刽子手,一个个手执亮晃晃的大刀,横肉满身。
行刑台外,一圈羽翼卫将围观的百姓挡在了五十步处,不远处的城楼和大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羽翼卫将整个刑场围得密不透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杰身为南冥臣子,不思报效君恩,却与北岄勾结,卖国求荣,罪大恶极,着诛杀九族,男女老幼皆不得赦免!”传旨的是最近云淦刚提拔的一个官员,善于逢迎,溜须拍马,很得云淦赏识。
“沈丞相怎么会和北岄勾结啊,当初洪水和瘟疫之后,都是沈丞相亲临现场,为我们老百姓请愿,沈丞相肯定是被冤枉的!”一个百姓不解的看向行刑场,看到一个刽子手的面前站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神态傲然,完全不似三岁的孩子,另一个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不禁感叹道。
“是啊,沈丞相爱民如子,了解百姓疾苦,清正廉洁,怎么会通敌卖国?”
“南冥律法不是说不满十四的男丁只需充军吗,怎么连未满周岁的孩子也要杀啊?”
“就是,太残忍了,你看那个三岁的孩子,多可爱,唉,真是可惜了!”
“新帝年幼,无法亲政,外戚专权,陷害忠良,我们不服!”这时,一群学子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一边走,还一边高喊着口号。
“新帝年幼,无法亲政,外戚专权,陷害忠良,我们不服!”一路上,这些学子都高喊着口号,无视羽翼卫的封锁,毫不畏惧的朝行刑台冲过来。
“回去,再不退出去,格杀勿论!”这些学子都是有功名在身,不是普通百姓,羽翼卫不敢真伤了这些人,只得将这些学子挡在圈外。
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听了学子们的话,有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沈丞相清正廉洁,爱民如子,不能杀!”
“对,不能杀!”一时间,行刑场中的大多数百姓都跟着闹了起来。
“退后,退后!”羽翼卫的小将领也是京中的显贵子弟,说实话,最近的情况他们都清楚,云淦一手遮天,那个未满周岁的皇上根本就是个傀儡,朝中好多中正的大臣都被排挤贬斥,沈杰的案子恐怕也是个冤案。所以,当百姓闹的时候,小将领故意放水,不准羽翼卫伤人。
“沈丞相不能杀,放了沈丞相!”学子们越闹越厉害,有的已经冲破了封锁线,跑上了行刑台,“各位兄弟姐妹们,沈丞相家世代忠良,三年前,沈丞相的爹和沈家二百多人被人陷害,死在了这个行刑台上,今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悲剧重演,我们要为沈丞相请命,请皇上重新彻查沈家的案子,还沈家一个清白!”
“对,沈丞相是冤枉的!”许多学子都冲破了封锁线,跑上了行刑台。
刽子手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后退,不敢去和学子们硬碰硬,这些学子都是瀚宇书院的学生,每个人都有功名在身,他们哪里惹得起。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那个来传旨的小官吓得缩到了羽翼卫身后,却还故作厉害的冲学子们叫嚣。
“哼,你这个狗官,就是你们这种奸臣当道,才使政令不通,忠臣蒙冤,百姓受苦,国不安静。”一个学子指着小官怒目大吼,“狗官,我们今日就要为民除害!”
“对,为民除害!”其他的学习听了这个学子的话,立刻跟着冲向了小官。
羽翼卫们本就不满,此时故意让出了通道,学子们没有受到阻挡,将那个小官给抓了出来,逼着小官跪在地上,“快,下令放了沈丞相一家!”
“不不,我只是个宣旨的,我没那个权力啊!”小官真被吓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的求饶,“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恩国公到!”此时,不远处缓缓驶来一队人马,领先的是羽翼卫的首领,之后跟着一身紫色蟒袍的云淦和几个朝中大臣。
学子们听了通报的声音,并没有因此放了小官,而是昂首挺胸的站在行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