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还会理会秀怡的求情,一脚将秀怡给踢开,双目因为愤怒而通红,“滚!”
慧妃看着快要死了的皇后,面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哼,皇后,今日你就要死在这里了,看你以后还如何跟我斗。
甘芙看皇帝如此愤怒,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让皇帝如此愤怒,还让皇后如此害怕。恰好皇后手一松,信掉到了地上,于是捡了起来,这一看,连她也吓到了。
“子卿:半年时光,未见玉颜,心中想念,只觉度日如年。奈何大业未成,不敢相见,然你知我心,切勿急躁,耐心等待。太子一切安好,勿念,一切准备即将就绪,待皇上寿辰,太子回厩,便是登上大位之时,届时,我必履行诺言,与你携手,共游天下!子美亲笔!”难怪皇帝如此愤怒,难怪慧妃胜券在握的样子。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却传达了两层意思,一层是贤王南宫御和皇后有私情,一层是南宫御要帮助太子登上皇位。作为一国之君,皇帝不能容忍有人谋夺自己的皇位,作为一个男人,皇帝不能容忍自己女人和自己弟弟有私情,这封信可谓是将皇后和贤王一同打入了地狱。
然而她知道,这封信肯定不是南宫御写的,可这笔迹的确是南宫御。南宫御的书法自成一派,尤其是他的草书,张扬中带着随性,霸气中带着狂傲,被京中誉为“草圣”。所以,他的字并不是一般人能模仿,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看了一点都不怀疑这封信的真假,因为没有人能模仿他的字迹。更何况,这上面还有他的私章。
南宫御从小在皇后身边长大,而且至今二十五岁都未婚,若说他一直对皇后有情,也说得过去,加上这封信,皇帝不相信也会相信。慧妃此举可谓是摸准了皇帝的心思,所以一击即中,让皇后和南宫御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皇后就要喘不上气了,慧妃的笑容也越来越张狂,那双美目死死的盯着皇后,带着期待,带着得意,好像恨不得皇后立刻死了。
甘芙也焦急了起来,于是跪在了地上,“皇上,您不能只凭这封信就断定皇后娘娘背叛了你啊,皇上,贤王之所以一直不成婚,并不是喜欢娘娘,贤王喜欢的是沈慧!”
皇帝的手终于松了,皇后终于得到了自由,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秀怡这才爬了起来,心疼得扶着皇后,“娘娘!”
“你说什么?”皇帝并不在乎南宫御要谋夺他的皇位,因为他相信以太子和贤王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他无法忍受的是,皇后和南宫御竟然有奸情,所以,他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才会那么愤怒,再仔细回想这些年南宫御对皇后和太子的百般维护,还有他至今二十五岁都没有成婚,他相信了。
“臣弟参见皇上!”南宫御此时匆匆的赶了过来,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皇后,再看了一眼甘芙,眸中的焦急这才消失,然后跪在了皇帝身边。
“文斐参见皇上!”文斐也跟着他走了进来,当看见甘芙好端端的跪在那里,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宫人来传唤南宫御,他就猜到这小狐狸可能着了别人的道,没想到还真是如此。一路上,他都担心的不得了,就怕她已经遭了毒手,若真是如此,他就算是大开杀戒也要为她报仇,还好,还好她没事。
“哼!南宫御,你仔细看看那封信!”皇帝刚才是怒火上涌,被甘芙提醒,虽然有些怀疑,可此时看见南宫御来了,尤其南宫御来了首先担忧的看了皇后一眼,又对那封信深信不疑了。
甘芙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南宫御,南宫御跪在地上,看了之后,并没有震惊,也没有慌乱,只是淡淡的道,“皇上,这不是臣弟所写!”
“不是你写的?整个南冥,还有谁能模仿你‘草圣’的字,你的私章又是谁盖上去的?”皇帝冷笑一声,只觉得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是那么碍眼。
“皇上,臣弟没有写过,也没有做过,臣弟问心无愧!”南宫御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面孔,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不过,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文斐好奇的看着南宫御,又看了看皇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对兄弟不是感情很好吗?
“问心无愧?南宫御,你还敢说问心无愧,枉朕这些年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人,将贤王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沈嘉废去皇后之位,赐鸩酒!”皇帝已经肯定这封信是真的了,一向思虑周全,毫无破绽可寻的贤王,有谁能冤枉他,再看了一眼一旁的皇后,眼眸中满是厌恶。
“皇上,皇上!”皇后已经缓过来了,听了皇帝的话,爬到皇帝身边,拉住皇帝的袍脚,几乎哀嚎出声,“皇上,你要如何惩罚臣妾都可以,可贤王是国之栋梁,是南冥的顶梁柱,您不能杀他啊!”
皇帝一脚踢开皇后,嫌恶的怒视着皇后,“哼!沈嘉,到了现在你还在维护他!顶梁柱?朕倒要看看,没了他,南冥是不是会垮!来人,将皇后给朕拖出去!”
“是!”皇帝身后的侍卫得到命令,立刻来拖皇后。
“不,娘娘,娘娘!”秀怡一直抱着皇后不愿撒手,两个侍卫直接用脚要朝秀怡踢去,秀怡却并没有松手,任侍卫如何踢打就是不放手。
“秀怡,秀怡!”皇后被秀怡抱着,眼看着秀怡被侍卫踢打,哭着叫喊,“秀怡,你快放手啊!”然而,秀怡怎么都不放手。皇帝贴身的侍卫都是高手,秀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承受他们的踢打,不过两下就已经断了气,但即使断了气,她的手也死死的抱着皇后。
两个侍卫见秀怡死了也不放手,干脆一把掰断了秀怡的手,然后就要去拖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