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拙劣的偷听,哪里能瞒得过神思敏锐的赵安伦。话里话外都是不合时宜,按理。宁相虽是定下的驸马爷,到现今也算是外臣。在外臣面前随意议论未出嫁的公主,算是极其轻佻的举动了。
德十沉默不语。
王爷如此行事,定是有他的深意。德十望了一眼宁谦,他稍落后于赵安伦,在德十眼中,二人一般的身高,宁谦比赵安伦多了一丝沉稳,赵安伦更加丰神俊朗。
转眼间,就到了乾元殿与坤安宫的岔开的路上。
“微臣还要去觐见圣上,先行告退。”宁谦拱拱手,就要拂袖而去。
云珠看在眼里,打算等下尽数都告诉皇后去。
赵安伦亲亲热热的拍了拍宁谦,“赶明儿宁相可要常来本王府上坐坐。本王特意着人找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就等着与宁相不醉不归!”
宁谦往旁边略挪了一步,正好躲过了赵安伦拍过来的手,“多谢王爷。微臣告退。”
赵安伦非但没有生气,竟还爽朗一笑,“好好好,去吧。本王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好快就过去了~不想上班……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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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名剑令
赵安诺的马车出了宫,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往道观去,反而缓缓出了城门。
守城的将士拦住了马车,谁知从马车里伸出一双素净的手,拿着一块古朴的令牌。守城将士一见,纷纷让路退避。
“哎,老大,刚刚那个是什么呀?”一个刚刚派来守城的新人问刚刚那人。
那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刚走的马车,“去去去,不该你问的别问。”
新人闷闷不乐转身要走,却听到那人暗自嘀咕,“奇怪,名剑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名剑令?新人皱眉。
据传,江湖中有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名唤“名剑庄”。谁都不知道这个组织中的人究竟是何模样,这个组织究竟藏在何处。只知只要江湖中有恶事不平事,这个组织就会发出“名剑令”,为世人锄奸。
这个“名剑令”出现在这里,怕是又要出人命了。
——
皇后张氏喝过德十敬上的茶,云珠忙不迭送上绢帕,“昨儿个内务府送来的新制式的头面,全都给了平固王妃,还有,上次百越送来的一串珊瑚珠子,也给平固王妃拿去。”
德十一听见“百越”,不由去看赵安伦,见他一脸漠然在一旁坐着,便转头笑着受了皇后的礼,福身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从坤安宫出来,赵安伦手里摆弄着那串珊瑚珠子,“她倒是有心,这都能让她找出来。”
“皇后娘娘一贯会做人情。”德十迈着拂烟步态,娴静的跟在赵安伦身后。
赵安伦停下了脚步,眼望着一处高出的宫墙,“那儿就是灵慧宫,娴嫔娘娘去了,那里就被封了,往日里还有些宫人常常洒扫,如今却是完全荒了。”
德十能想到,在他小时候,得不到圣上的重视,不论是兄弟们还是各宫的娘娘们,皆是捧高踩低的,日子过的艰难可想而知。却唯有一个不受宠的娘娘,尽心尽力护着他,给了他母妃般的温暖,恐怕他心中早将娴嫔娘娘当成了母妃。
“王爷,咱们还进去吗?”
赵安伦摇摇头,“没什么好看的,就不进去了。”
乾元殿里静悄悄的,除了更漏的嘀嗒声,就剩下凤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今儿老十三带着他媳妇儿进宫,怎么还不过来?”圣上将手里的书放下,揉了揉眉头。
凤庆笑道,“回圣上,皇后见到王妃娘娘,自然是要多多嘱咐两句的。平固王爷往日里在外头吃的苦不少,皇后娘娘多心疼些,王妃娘娘也要皇后娘娘多多提点的。”
圣上淡淡“嗯”了一声,皱眉不语。
“圣上莫不是头痛症又犯了?”凤庆见圣上面色有些憔悴,上前关切道,“可是要宣柳院正过来?”
圣上摆摆手,“不碍事,刚刚看奏章时间长了,看着眼疼。一会儿就好了。”
凤庆立刻叫人去沏一杯决明子茶来,“圣上要保重龙体,教柳院正过来,请个平安脉也是好的。”
“也罢,就随你罢。”圣上想了想,应了。凤庆立刻往太医院行去。
凤庆前脚刚离开,赵安伦便带着德十到了乾元殿。
“给圣上请安,圣上万福金安。”德十与赵安伦规规矩矩行了礼,圣上笑道,“好好好,到底是大了,成了家立了业,就该收收心好生关心关心朝事了。”
赵安伦在一旁站了,“儿臣知道以前让圣上费心了,今后,儿臣与淑德一定会好生孝敬圣上。”
圣上点点头,“宁丫头是个好的,你今后可千万不要负了人家。”
德十含羞带怯的低了头,赵安伦执起她的手,“是,儿臣定不负她。”
说完家常,圣上与赵安伦又将话题聊到国事上。德十不方便在旁,便先退了下去,在殿外候着。
凤庆带着柳牧原往乾元殿行来,柳牧原老远见着德十,“王妃娘娘万安。”
德十笑道,“柳院正多礼了。可是来给圣上请平安脉?”凤庆一张老脸上满是褶子,一笑犹如绽放的菊花,“王妃娘娘聪慧,王爷是不是正在里面?”
“正是,他们在商议国事,我就退出来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