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便宜没占到,反倒挨了姜舒的一掐。
自己这张英俊的脸啊,多半是要毁了……
“不要脸。”
樊子晴瞪了他一眼,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书不轻不重地丢到他身上。
姜舒刚掐过他的大脸,对他的不满减少了许多,“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来回跑了这么一圈我都累了。”
盛博淞:“我送你。”
姜舒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会开车吗?”
盛博淞:……
不会开车还不能送你啊。
默默地从姜舒手里接过她的包,盛博淞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开车是不太可能了,但坐在副驾驶拎包还是可以的。
姜舒笑笑,赶紧疼爱地在他的头上摩挲了两下,“好啦,知道你也辛苦了,走吧,一起回去休息。”
樊子晴不情愿地看了眼床上的冯梓懿,问:“那我呢?”
“当然是留下来照顾他,”姜舒冲她眨了下眼睛,不怀好意道,“他这不还在养病吗?身边离不开人。”
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樊子晴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
樊子晴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就算再喜欢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出口。
走吧,正好留给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等樊子晴去美国拍戏,他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面。
明昭和赵楠在隔壁的病房里,好久没见弟弟,难得晚上不用回剧组去,赵楠准备陪弟弟过一夜。
明天一早就有自己的戏,所以明昭也准备再呆一会就回剧组去。
住院楼的走廊里,只有姜舒和盛博淞慢步走向拐角处的电梯。
两个人中间空出了半个身位,姜舒踩着一双高跟鞋健步如飞,好几次盛博淞伸手要拉住她的手,都被她无意识地躲开。
姜舒走在前面,好几次回头看他,想说些什么,但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又咽了回去。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后,两人很少有这么单独相处的机会,四目相对,真是满心的话都没办法开口说。
姜舒:“你晚上吃了吗?”
盛博淞:“嗯。”
姜舒:“吃了什么?”
盛博淞:“赵麒说想吃点味道重的,我就给他做了大盘鸡。”
姜舒:“好巧,我吃的也是鸡。”
盛博淞:“嗯,真巧。”
姜舒尝试着开口找话题,结果强行尬聊了两句又让气氛变得比之前更安静。
除了工作,姜舒基本很少跟别人交流,这一点她身边的人都知道。
盛博淞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在姜舒面前总能找到话题。
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开车从医院回到家,缓缓放下来的车库门挡住了外面的路灯。
刚要解开安全带,旁边的盛博淞抢先一步按住了姜舒的手。
按下调节座椅的开关,刚才还直挺挺坐着的姜舒,倏地就平躺在座椅上。
姜舒:???
从副驾驶半弯着腰起来,盛博淞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姜舒身上。
盯着姜舒的眼,沉默了一路的小羊羔暴露了他凶残的本性,眼神里的嫉妒熊熊燃烧,笑容都变得阴森可怖:“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香水味?还装了别人的签名照。”
感受着他每一次呼吸中的醋味,车里的温度被这气味不断地熏高。
真是个善于伪装的家伙!
那些人都被他人畜无害的小脸给骗了,要是让他们见到他这么吃醋成瘾,凶残成性的样子,才不会相信刘鸿给他打造的小奶狗人设。
“记得上次我说的吗?”
盛博淞的笑变得更加邪恶,“既然这样,你就不能怪我了。”
被他压在身下,姜舒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感受他胸口的跳动,今晚被他撕碎……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压在姜舒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右手撑在她的耳边,身体几乎是悬在半空。
“唔!”
盛博淞的吻比上次的还要霸道,又软又滑的舌头大肆攫取着她口中的味道。
几天没有尝过肉味的饿狼,加重了每一次喘息的力道,轻轻地咬噬着她的唇,分明被齿咬得生痛,下一秒覆上来的唇却又成了熄灭怒火的甘霖。
是惩罚,是嫉妒,也是对她的喜欢。
不止是要惩罚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是要弥补这几天的相思之苦。
爱上一片草原,偏偏家里除了盛博淞外还有其他小马崽等着她喂,想想也是心累。
姜舒缓缓睁开眼睛,抿着被他咬了好几次的唇,小声地解释:“那张签名照,其实是我帮子晴要的,他当时刚吃完饭换衣服,喷香水的时候沾在我身上了。”
知道步柏在剧组的时候,樊子晴特地找了她,步柏可是实力派演员,没有机会跟他合作,有一张签名照也是好的。
天知道,会被盛博淞误会。
稍微坐直了些身子,姜舒同样没想到,以为只是在他心里点个小火苗燎一下,最后竟然变成了熊熊大火,差点把自己烧晕。
盛博淞尴尬地眨眨眼,刚才那样昏天黑地都没有反应,现在的脸倒是泛起了两片红晕。
盛博淞:“所以……”
姜舒接上了他的话:“所以是你想多了。”
缓慢地转过头,就算是吃错了醋,盛博淞还是奶凶奶凶地盯着她:“但你在医院说我不会开车,冲这句话,我也要狠狠地惩罚你。”
姜舒:“你确实不会啊,我没说错吧。”
挑了下眉毛,盛博淞抬起手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低沉的语气充满了勾人的魔力:“是吗?你确定?”
姜舒:???
放我下车!这不是去春天花花幼儿园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