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燧黎说着,一双黑眸中倏然浮现点点笑意:“不过一月之期,我还不至于如此急色。”

筋罚之苦?敦伦之事?什么东西?花容呆呆地听着他讲,一脸懵然。

“不过,若是容儿觉得难以忍受的话,”燧黎倏而握住她手,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即便是拼着反噬,我也自会满足。”

白皙的耳根顷刻间漫上一层粉色,花容偏了偏头,嗔怒道:“你在说什么呀?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燧黎打断她,一脸认真道:“灭神笛乃先辈所传之宝,如若不使用神降世,强行催动,则会因为灵力不支而重伤内腑。”

“若是用了神降世,则会在一月之内受筋罚之苦,且不可行使血液逆行之事。”

“本来不想告诉你,”燧黎望了眼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苏清远,眼眸微暗,将人再次拉进怀里,叹了口气道:“奈何容儿受他人误导,竟是以为我会命丧于此。”

用峰回路转,劫后余生来形容花容现在的心情简直再恰当不过。

虽然燧黎已经解释,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反复确认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燧黎道:“我何时骗过你?”

“去央州之前!”花容不满地哼哼出声。

燧黎哑然,轻笑道:“是为夫的不是,不过……我怎么舍得丢下容儿一个人呢!”

“那你可得说话算数!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花容突然想起一事,推开他一脸紧张道:“你说的那个筋罚之苦……会很痛吗?”

闻言,燧黎蹙着眉思索片刻后才缓缓道:“我觉得与筋罚之苦相比,还是另一件事让我颇感痛苦。”

紧张等他回答的花容倏而被他噎了一下,而后红着脸支吾道:“忍忍吧……我相信你能行的。”

他能行?燧黎失笑,微垂着眸,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正打算弯腰亲吻她前额,就见花容表情含着些许怪异地看着他。

燧黎动作微顿,询问道:“容儿怎么这样看着我?”

花容咬了咬唇,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道:“为何……你会完全变了副模样?”

燧黎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现在这副样子俨然已不是他原本的模样。

“只是因为灭神笛的作用,暂时还没办法变回去,容儿如今所看到的乃是我魔族第一代魔尊,奇渊的样圣颜。”

奇渊?花容盯着燧黎看了半响,忽然想到之前在魔宫墙壁上欣赏过的魔界历代魔尊的画像,好像那第一张就与燧黎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而花容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在所有画像中唯有那一人眉心点着一抹朱砂。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虽然一样赏心悦目,但终究是别人的模样,她看着好不习惯。

闻言,燧黎默了默,而后手微抬,一张黑色面具倏然出现在其手心,被他抬手戴到了脸上。

“这样,容儿看着可会觉得好些?”

黑色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含着缱绻柔情的黑眸,正定定地看着她。

这般看着,花容突然伸手摘掉了他的面具。

“容儿?”燧黎不解,疑惑道。

花容将面具塞回他手里,看向别处道:“面具太丑了,就这样吧!”

她真笨!纠结个什么劲儿,换了个样子不还是他吗!

她嘴上不说,燧黎却知晓她心意,当下微微勾了勾唇,将面具收了起来。

当初先尊造出灭神笛后,虽有缺陷但却是利大于弊,而后灭神笛面世先尊为了掩其锋芒,故意传出流言,称如若有人用灭神笛唤出神降世,则会在一月之期,进入化世境,身死魂消,永绝于世。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对灭神笛觊觎非常的修界众士俱都望而却步,不敢再打其主意。

毕竟法宝虽好,但若是有损自身性命那便无异于引火自焚。

他们在那边卿卿我我,独留苏清远一人站在一侧皱眉凝思。

因为按道理,魔尊这会儿应当是沉睡不醒了才对,为何现在看来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微微思索之后,忽然肩上伤口一阵抽搐般的疼痛,霎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了那边那两人一眼,苏清远收回视线就地盘坐,开始运行灵力为自己疗伤。

黑龙死去之时,除了留下一池黑水,还留下了一颗丹元。

此时正悬浮在池水上空,散发着淡淡的黑泽和些许掌控境界的力量。

“那颗丹元……”

燧黎朝着花容视线的方向望去,便看见了那颗正悬浮在水面上的那颗黑龙丹元,当下五指成爪,灵力一吸,那珠子便到了他手中。

“此龙名唤羽,乃是这六道轮回的守护兽,本来我们需待满十二个时辰才能出去,如今有了它的丹元,到是不必等那么久!”

话落,燧黎便将手中的黑龙丹元掷到了头顶上空,指中弹出一道黑色灵力猛然与之相撞,那黑龙丹元顷刻间便化为无数灵光消散在半空中。

花容只眨了眨眼,周围的景物便像水幕一样缓缓波动着褪去,而她们脚下之物也猛然变了个样。

苏清远不过调息片刻便觉身下有异,他困惑地睁开双眸,结果一低头就看见数不清的带着锋利锥刺的异植,正张牙舞爪地迅速像他伸展过来。

其中一株已然探到了他的身下,勾在了他的大腿处,想要更进一步。

反应过来的苏清远,反手便是一道灵锋,利落地将之斩断,而后身体迅速后撤,与花容她们一起站到了这满地怪植中唯一的一片落脚之处。

三人正紧紧挤在一块略微高一点的石台之上,而石台之上则遍地都是那通体呈棕色,正在迅速扩张的怪异草木。

它们蔓延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再过片刻就要攀援到这石台之上,到时他们三人只怕都要被这怪异草木刺个遍体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