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爷这个问题提得好,我还没有考虑过呢。不如我拿一只正常的竹兔试试。”
傅太医一副被点醒的样子,他忽然隐隐觉得,这好象是一种新的思路。
傅太医不敢怠慢,立即端起剩下的药汤,抓了一只正常的竹兔,往它嘴里灌下和病竹兔等量的药,然后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结果,正常的竹兔神奇地挺住了,并没有象病竹兔那样马上就暴毙身亡……
端翌看到这个结果,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灵感,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确切的方向。
他看傅太医,他脸上的表情也如他一般茫然,好象被某些困境困住,但是要突破似乎近在咫尺,他们几乎都快摸到真相了,但是隔离他们与真相的那层膜却非常地厚,等闲捅不破……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各自面壁冥思苦想去了。
端翌虽然不懂药理,但是却也知道,如果想透个中道理,没准能给傅太医以灵感。
而傅太医呢,明明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却象是个透明的水银球,调皮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让他用手抓不住……
也不知道两个人想了多久,终究没有一个结果出来。
最后,脑子要想爆的人,最终只好无奈地先放一放,端翌一脸胡碴,憔悴地对傅太医道:
“吃饭吧,肚子饿了。”
傅太医更加没有形象,身上套着一件外罩,长衫的一角系在裤腰带上,这样是为了方便熬药。
上回他熬药时太困,不知不觉睡着了,不曾想塘火把他的长衫一角烧着了,还好端翌正好回来,拿着边上一桶水,直接往他身上浇去,不然他就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因为熬药而被火烧死的太医永载史册了。
两个没有形象的男人在满室“吱吱”的实验竹兔叫唤声,随便用开水冲了一碗炒面糊糊,再加上一个人一个巨大的锅盔,食不知味地嚼了起来。
如果有人看到靖王爷现在这副邋遢样子,一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过去一向衣冠整洁的靖王爷,颌下的胡子至少有半指长,头发凌乱,一脸憔悴,至少老了十岁有余。
“王爷,再有半个月找不着,咱们就出山吧,出山的话,我的试验条件也好一些,能早点把催香草的解药配方弄出来。”
傅太医建言献策。
时间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端翌和手下,真的把迦落山翻了个遍,甚至还找到了此前金月居住的洞穴,但是他们蹲守了几日,发现,金月应该是舍弃了这个洞穴,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但是端翌不死心,除了让手下看着进出山的几个出口,自已每天依旧在山里寻找,希望能把夜萤找回来。
当然,每次他日出而去,日落而归,总是两手空空,失望地回来。
傅太医早就不指望能找回夜萤了,除非狼人金月愿意自动现身,否则,茫茫群山,她随便拉着夜萤一躲,就象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找到两个人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