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端翌回到洞穴,是她走向新生的第一步。
而傅大夫又说她的腿能治好,更让金月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然而,生活也不是处处充满阳光的,她受的苦正在逐渐变成过去,别人却在经历新的苦难。
就在她沉沉即将入睡时,忽然听到洞府门口传来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伴随傅大夫的一阵惊讶的呼声。
金月觉得有事发生,她的睡意自然也被驱走,一跃而起,跑到洞府外室一看,不由地楞住了。
夜萤被软软地抱在她男人怀里,怎么唤也唤不醒,而傅大夫则手忙脚乱地在医药箱里翻腾着什么。
到金月出现时,傅大夫已经翻腾出一根银针,然后对着夜萤的几个穴位扎了进去。
夜萤挣扎了一下,是醒了。
然而,看着夜萤茫然的双眼,无神的面庞,大家都呆住了。
“催香草的毒性发作,她失智了。”
金月淡淡地道破这个残酷的事实。
两个男人都呆了,端翌脱口而出道:
“怎么可能,不是还有好几天吗?”
“催香草对人体的作用以前谁也没有论证过,所以只是一个大约的数据,应该是提前发作了。”
傅大夫沉重地道,不忍看端翌一脸几欲成狂的表情。
金月看到这一幕,心情也格外沉重。
好好一个姑娘,说傻就傻了,方才在洞府里还热情地请她吃东西呢。
“你的药呢?熬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先给她喝下去?”
端翌着急了,对着傅大夫吼道。
“熬是熬完了,可是量还不能确定,我先喂竹兔喝下。”
傅大夫说着,赶紧把药壶里的药倒出来,也顾不上烫,逮着一只傻竹兔,就往它嘴里灌。
端翌紧张地看着被灌了药后的竹兔的表现。
夜萤刚刚昏过去,如果那竹兔吃了药有用,那现在给夜萤用药,应该还来得及吗?
傅大夫手在抖着,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夜萤会发作得这么快,哎,似乎他之前浪费了不少时间呢,想到那些写信、做饭的种种空隙,谁知道夜萤说发作就发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