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时疫是发生在什么时候?村里第一个人产生时疫症状的具体时间你有没有印象?”
端翌看了一眼傅太医,傅太医点点头,便询问起来。
原来打探的是时疫的事。
求奔即已知道对方对他没有恶意,便老老实实地将自已能记得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详尽地问完,傅大夫便理了一下赵大友对他说的时间线。
鹅毛笔在纸上流畅地写出一串串的字,端翌看着傅太医下笔如神,看向鹅毛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
还好赵大友是个糙汉子,虽然觉得端翌看鹅毛笔的眼神不对,并没有想歪。
否则,换成一个腐女,肯定会想,卧槽,这位帅哥有恋物僻呐,竟然对一支笔投掷以深情的眼波。
呃,因为鹅毛笔是夜萤发明的嘛!
一看到好用便于携带的鹅毛笔,端翌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夜萤,眼神里,自是带上了几分柔情。
“端爷,看,按赵大友和求奔两人的说法,这条时间线重合了。”
傅太医把他写的两行字圈了起来。
端翌凑近一看,不由地眼睛一亮,道:
“你的意思是说,赵大友和儿子小宝在吴殊村发生第一例时疫前就到过吴殊村?然后赵大友回去后不久,他的大儿子就开始发烧。症状和吴殊村的村民发病时一模一样,这么说,柳村的时疫,应该是赵大友从吴殊村带回去的?”
“嗯,按道理,猪的瘟病和人的瘟病是不一样的,不可能会互相传染,要不然,有养猪的人家,岂不是早就死光了?”
傅太医按自已的学识解释道。
当然,傅太医并不知道,动物的病毒最终还是传给了人类,并且因此在后世引发了若干场可怕的“瘟疫”。
“嗯,太好了,萤妹身上的冤屈可以洗净了。之前她还一直为了自已祸害了柳村的村民而伤心难过呢!”
端翌一脸兴奋,哪有一点在田喜娘等人面前薄情寡幸的模样。
这下,夜萤就不必再背猪瘟引发时疫的黑锅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赶紧找傅大夫说明真相嘛。夜姑娘救了我们一家,我可不能忘恩负义。”
赵大友见真的帮上了夜萤,心里也十分高兴。
事情真相大白,大家脸上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要怪,只能怪现在信息闭塞,交通落后。相邻三、四十公里的村落,若是没有人互通往来,根本就不会知道对方村子里发生过什么,何况还是吴殊村这种夹在山沟缝里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