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树还真是不客气。
但是,在座的族老年纪最少也有五十岁以上,哪个不是久活成精的人,大家当然晓得,钱落到吴春树手里,天知道会到哪去,十有八九是被他私吞了,大家自是沉吟不语。
夜大郎干咳一声,面露得色地道:
“春树说得有理,我觉得公中应该支持他。”
夜大郎此时俨然是以里正的身份在说话。
夜里正沉吟不语,从夜大郎进来后,他就没吱声,一直默默观察着。
果然,夜大郎还是很把自已当一回事的,迅速就适应了里正这个角色。
而村里在座的七八位族老,除了赵爷爷面露怒色,其它人似乎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见大家都不说话,虽然没有表态支持,但也不反对夜大郎的意见,这就是说,大家已经把夜大郎当一回事了?当成里正来看了?
夜里正一时有点意兴阑珊,他在村里辛辛苦苦做了几十年的里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现在换得了这样的结局。
算了,不做里正也罢,他也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反正自已还有茶叶的生意要做呢,忙都忙不过来。
夜里正懒散地站起身,就欲无言地离去。
这时,赵爷爷看到他这样,也跟着起身,不发一言,紧随其后离开。
其它几位族老互相看了几眼,彼此摇了摇头,也站起身,跟在赵爷爷身后离开。
“哎,你们怎么都走了?事情还没有商量好呢!”
夜大郎着急地站起身挽留。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头也不回地走出祠堂,然后跟在赵爷爷身后,向夜里正家走去。
一时间,祠堂里只剩下赵大郎和吴春树两个人面面相觑。
“哎,怎么一提钱就跑呢?这些老家伙,贼精贼精的,我说夜里正,你不是说进了族老会,就有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吗?看这样子,我是被你们骗了?”
吴春树不干了。
赵大郎气呼呼地想骂人,但是再一想,如果把吴春树也骂走了,自已可真剩下光杆司令了。
于是赵大郎按捺着胸中的闷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提醒自已,徐徐图之,不要重在一时,早晚要把柳村的大权真正抓在手里,把那生金蛋的赵氏工坊什么的都抓在手里……
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赵大郎看着吴春树,自已唯一的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