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器在不远处看到了,不禁笑着对宝瓶道:
“姐,你看傅大夫那样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大夫做贼呢!”
“呃,你乱说什么呢?傅大夫人还不错,怎么可能是做贼的人。去,别乱说。”
宝瓶拍了下弟弟的头,当然,动作是高举轻放,她才舍不得打弟弟呢。
经过一次时疫的洗礼,他们这些人生死与共,彼此间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终究是比过去更加亲融了。
就象现在,夜萤和端翌亲密地站在一起,宝瓶也不会如临大敌,非要想法设法拆开他们。
端翌在夜萤染病时,如天神降临,义无反顾地出现在夜萤身边,这一举动,也把宝瓶收服了。
世间难得有个这样可以生死相依的男子,就算现在端翌和夜萤走在一起,宝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姐,这些泥偶好漂亮,咱们也买两个回去玩吧?”
宝器紧跟傅大夫其后,想看他贼兮兮地到底买些什么。
上前才发现,这个摊子的泥偶确实捏得上心,不管是男女泥偶,都花了心思,各种服饰发型,让人很容易找到和自已约摸对应的,怪不得不少大人小孩都驻足,相中了一个和自已相似衣着的,乐呵呵地就花几文铜钱买下,图个乐子。
“这是小孩子才玩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眼看着该说亲了,你还玩这个,羞不羞?”
宝瓶长姐如母,看着弟弟一天天大起来,再想到弟弟在时疫横行时,曾经吐露的心事,她开始操心上了。
“嘿嘿,姐,你别操心了,我日后要象赵大哥那行,从军行伍,建功立业,然后再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亲生子。”
宝器人小鬼大,还颇有主意。
“哼,你耗得起,人家白雪还不定耗得起呢!”
宝瓶索性把事情挑破。
她是担心宝器象赵子获那般,虽然心仪夜姐姐,但是奈何没有及早挑明,于是让吴大牛捡了个大便宜。
“嗯,你说的也是,若不然,咱们先和白雪的家人提亲?”宝器挠了挠头,“可是你想想,咱们俩头上没有片瓦,寄身于夜姐姐家中,手无恒产,白雪的家人会乐意把她嫁给我吗?”
宝器一向看似无忧无虑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了忧愁的表情。
宝瓶听了,也是一阵哑然。
这才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宝器练武那么认真、较劲,急于想应征入伍,宝器是想用自已的能力,打下一番天地。
“宝器,有志者事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