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赶紧上前见礼。
可是谁知,吴秀才看到夜萤,嘴角不由抽了一下,好象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往后退了几步,回礼道:
“夜姑娘早。”
“夫子,现在天气转暖,嫂夫人即不在身边,我回头让施管家带人过来,帮你洒除,更换被褥如何?”
夜萤的意思是说天气暖和了,要把厚棉被换了,换成薄棉被,但是既然主母不在,他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这些,就让下人来帮他的忙。
夜萤是存着尊师重教之心,可惜这下关心过度了,吴秀才一听,脸上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了,双手乱摆推辞道:
“多谢夜姑娘关心,吴某难以消受。更换被褥什么的,我自会打理,不需夜姑娘劳心。”
夜萤一听,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吴秀才这么客气了?
算了,人家不愿意,自已意思到了就好,不然就变成强行推送了,说不定还招人憎恶。
关心人也要适可而止。
夜萤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道:
“即是如此,悉听尊便。”
吴秀才这才松了口大气,这时正好有学童来上课了,吴秀才便借着这个由头,进祠堂备课。
夜萤一脸莫名其妙,总觉得吴秀才的态度不太对劲。但是具体也说不上来。
端翌在背后看到这一幕情形,不由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哼,这吴秀才还算是识相的,知道要离自家小女人远一些。
别说,端翌那得意洋洋的气场太浓烈,夜萤都收到了,她回头,就看到端翌正含笑在背后看着她。
说起来,端翌一脸冰山面瘫,在别人看来就象一块寒冰一样难以捂热,估计也只有夜萤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笑意了。
宝瓶看到端翌,自是噤声离去。
自从明白夜萤和端翌发乎情、止于礼后,宝瓶的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觉得如果自已一直跟踪,强加破坏,反而是对夜萤的不尊重。
就象夜萤经常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对夜姐姐,应该也要抱着同样的心思回馈。
所以现在看到端翌和夜萤在一起,宝瓶反而会主动走开,留下空间给他们俩。虽然每次离开这两人时,宝瓶心内都一直挣扎。
这件事,早晚要有个终结。
而终结者,必须是夜姐姐和端大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