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可是预防上面的一些事,还是要做。”
夜萤说完,见宝瓶的墨墨好了,便拿起毛笔,饱饱地蘸满了墨汁,便在宣纸上开始写起字来。
虽然把鹅毛笔制造了出来,但是鹅毛笔是在写长篇大论或是急着传递信息时才用的,论说修身养性,自然还是用毛笔书写为佳。
宝瓶虽然不喜欢读书写字,但是在夜萤的逼迫下,以每天三个字的认字速度,如今倒也认了不少字。
按这种速度,再有一年半载,她应对平常的书信往来也很稀松平常了。所以,看到夜萤写的字,倒还都认识。于是随着夜萤的笔墨所及,宝瓶也跟着念了起来:
“小学童,要牢记,预防时疫有高招。
勤洗澡多换衣强身健体很重要。
饭前便后要洗手生冷食品不进口。
家里鸡鸭帮看好,若有病死莫贪吃;
深埋消毒绝后患,及时上报村里很重要。”
“宝瓶,不错嘛,这些字都识得了?”
听到宝瓶一字不漏地把她写的字念完,夜萤心情好了不少。
“哼,学了这么久,当然有进步。”宝瓶听夜萤夸奖自已,不由傲娇地一笑,道,“夜姐姐,你写的是不是儿歌啊?我读来琅琅上口的,是教人讲道理的吗?”
“正是儿歌,一会墨迹干了,你拿去给吴秀才,让他令村里的学童都抄一遍,然后必须背起来,每个人回去还要背给父母听,没有完成任务的学童,罚抄百遍。”
夜萤此时采用的是后世学校里老师教育学生的手段,不过事实证明,这种手段虽然不太地道,但却很有效。
孩子是最听老师的,而家长对孩子的话也最听得进去,让孩子回家和家长说道理,即便一时间没有采纳,但是久而久之,多少会听进去一点。
“好咧,吴夫子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看他教书很认真呐。”
宝瓶夸道。
“人家明年参加秋试,没准就一飞冲天了,在此之前,咱们柳村能请到他来做先生,是咱们村孩子的福气。”
夜萤也是名师控。
没办法,人和人的确有灵性上的区别,有些人穷经皓首,也只能是个白身,而有些人,真如文曲星下凡,总是能与众不同,少年得意。
吴秀才是受了现在礼教的束缚,否则早就科举及第、出仕做官了。
见纸上的墨渍干了,宝瓶便依言拿到村里,恭敬地将夜萤的话转述了一番。
吴秀才展开那幅字,知道是夜萤写的,不禁暗自点头,对宝瓶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