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不光告诉他刀具的用法,现在夜萤还把刀具送给他,以后他凭着这套刀具和知道的用法,能赚好多钱,相当于夜萤平白送了一份家业给他,怎么能叫他不激动呢?
“太谢谢了。”
夜里正也是老成持重的人,素来喜怒不露于颜色,现在拿着这套刀具,却激动得手直哆索。
所以,田喜娘端着热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风就是夜里正手抖个不停,顿时把她吓坏了,急急唤道:
“里正,你这咋啦?犯羊癫疯了?”
呃,厉害了我的娘,夜里正好象没有癫痫吧?
夜萤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呃,没事,我是刚才动了下刀子,收着劲,所以手抽了。”
夜里正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
“里正,来,喝点茶。”
田喜娘泡的也是粗茶,就是山上采的那种,自已马马虎虎炒制一下,直接扔在大陶瓷碗里浸泡开了,粗涩难喝。
夜里正自已是炒茶高手,喝了一口田喜娘端来的茶,便道:
“喜娘,我家还有今秋刚炒的茶,回头我让夜鸣送一大包来,你这茶啊,炒得太差了,连锅都没洗干净,一股菜干味。”
“呃,是啊,我就随便炒干能喝就成,哪里象你一样是炒茶高手。”
田喜娘被嫌弃了也不脸红,能被里正嫌弃似乎还是一种荣耀呢。以往夜里正背手着在村里大步流星地走,村里的妇人看到他虎着的脸,都要退避三舍。
如果夜里正居然能当面点评她的茶,田喜娘深感荣幸。
“我先走啦,你们注意点观察那头猪就成,有什么事就来叫我。”
夜里正起身,拿着刀具,又冲夜萤深深看了一眼,表示了一下谢意,然后就走了。
身后,田喜娘还激动地一迭连声地道:
“里正,要不要吃了点心再回去?”
“娘,里正家吃得迟,我去请他时,他才刚吃完呢。”
夜萤喊住田喜娘。
“哦,我没说错什么吧?”田喜娘疑惑地看着夜萤,心里特别不踏实,“我看里正的神情怪怪的,从来没有看他这么失态过。”
夜萤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