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深夜赶回,保绶也悄悄的跟了回来,温宪还在田庄上。保绶去过王府发现福全不在,便又赶去了别苑。那时,佛尔果春和福全刚刚离开,所以下人们骗他说休息了。
保绶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他去见舜安颜。
外面雨太大了,他拎着李子,刮得一身的水。
门没有锁,他进去了,等到了榻边看到舜安颜睡得很香,竟调皮的去捏他的鼻子。
手上的水滴到了舜安颜的脸上,还有,舜安颜憋得不能喘气,醒了。
“你干嘛呢。”舜安颜揉着眼睛,有点烦。
“给你的。”保绶开心的把一篮李子放榻边:“很甜的。”
三月也有李子吗,看来是很不同的。舜安颜瞥了瞥,没怎么在意,又听保绶要给岳兴阿送,眨了眨眼:“他咳嗽不能吃,越吃越咳!”
岳兴阿的情况能参加考试就不错了,这不是害他么。
保绶哦了一声,心有点慌。他从进来就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舜安颜干脆聊聊,到桌边倒了杯茶给他:“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保绶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个问题老问可就搪塞不下去了啊。
他又开始支支吾吾的了。
舜安颜冷笑一声:“算了,当我没问。”他只是想知道佛尔果春会如何。他希望康熙是认真的。
保绶看他的脸色,似是想让佛尔果春嫁给康熙,顿时就不舒服了,小声哼哼:“我阿玛其实也挺好的。干嘛老想着别人。”
是挺好的,可惜他们差点缘份。
舜安颜并不看好福全。佛尔果春是阔别感情太久的人,受到的伤害也太深,她需要更多的爱与呵护。福全能为前妻多年不娶,他们之间会有隔阂的。
他正在想,突然保绶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咱们聊聊以后吧。”大人的事先不管了。明天的考试很重要。
他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两个小大人像模像样的说起了未来。
说得累了,舜安颜睡着了。
保绶轻轻的出去,走回卧室的路上,却听到有人在一间房里说话。
是福全和梁六的声音。
“丧仪……咱们帮把手吧,不然看着不像,到底要有地方停着。”梁六摸摸眼睛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