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蠢货,都给本侯退开!”
安庆侯爷圆滚滚的身影再度出场,挥散众警卫,冷冷盯着濮安仪王道,“姬长天,莫非你今日前来,是专为砸高某场子的。”
旁人畏惧濮安仪王的身份,安庆侯爷却丝毫不惧,濮安仪王再大,还能大得过太后去,连当今天子都要叫他安庆侯爷一声舅父,严格算,濮安仪王还是他安庆侯爷的晚辈。
今次的联谊会,是他安庆侯爷践位商盟盟主后的第一个大场面,为准备这次大场面,不知花了安庆侯爷多少心血,一场辛苦,本想搏个满堂彩,却被濮安仪王弄了个满地寂寞,若是有蘸料,安庆侯爷真想生吞了濮安仪王。
濮安仪王抱拳道,“舅父言重了,宵小之辈辱我太甚,激愤不过,这才出手,弄出些动静,小王给舅父赔个不是。”
他再是狷狂,也得给安庆侯爷面子,否则传到当今太后耳中,麻烦非小。
再说今次的场面,的确很是盛大,不知多少人在其中勾连着利益,若真砸了此间的场子,得罪的人可真多了去了。
一念至此,濮安仪王陡然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上心来,“莫非小王八蛋故意示弱,正为引自己入彀?”
“罢了,以后做事前且细思量,多想想皇室之尊严。”
濮安仪王到底尊贵非凡,既然服软,安庆侯爷保全了威严,也不能逼迫太甚。
濮安仪王屈指抱拳,“还请舅父知道,有小人辱本王太甚,本王若不施薄惩,必损皇家威严。”
不管许易是不是使诈,濮安仪王必须将之拿下,否则堂堂王爷尊严何在。
“你的事,我不管!”
安庆侯爷轻轻一甩袖,很满意濮安仪王的上道。
原来濮安仪王的抱着的拳头,戳出的一根指头,正是一个暗示,关系着不菲的金币。
安庆侯爷如何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跟钱过不去。
濮安仪王大手一挥,四名警卫朝许易逼去,蛮横推开晏姿,将许易架上前来。
“小子,放心,本王不会立时就结果你,本王会让你亲眼看着老子是怎么玩那丫头的。”
濮安仪王狞笑着传过一道音来。
岂料,传音未罢,一旁的安庆侯爷好似被恶狗啃了腿,蹭地跳了起来,圆润的身体好却似一颗弹力球,蹦起足有三尺高。
“许先生,竟是许先生,哎呀呀,哎呀呀……”
安庆侯爷急得直搓手,蹿上前去,蛮横推开两名目瞪口呆的警卫,一把扶住许易,但见许易面色苍白,萎靡不振,心中叫苦不已。
安庆侯爷屠户出身,骤然显贵,最爱干的事便是附庸风雅,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遮掩住数代积累的土气。
往日里,结交士子,疏才名士,皆是他最爱干的事。
可结交千万士子,怕也比不上交好文名满大越的许先生,带来的影响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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