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靳家的权力地位,还有金钱,怎么可能稀罕许家的这点钱财,就算韵儿手上的生意,赖惠清也坚信,这些钱财在靳家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
更重要的是,许棠这面鼓,若真想听到好声音,那就要重敲,如若不然,他就是个废人。
“当然要跟爸爸说一声,但是妈,我刚说的那些千真万确,那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比监狱还要可怕,靳翰钦那个人,表里不一,在你们面前,说是一套,做是一套,他讨厌我,看不起我,嫌我是累赘,是真的想让我死。”
说到这里,许棠真心想骂赖惠清一声多管闲事的老不死,但想着若要留下,就得表现好一点,便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但从现在起,他不会再念赖惠清一点好,而是盼着她早死早超生,省得当他的拌脚石。
趁着苗淑凤还没说话,许棠又指着天丢狠话。
“妈,如果你真信了靳翰钦,将来还要把我送回去,那就麻烦妈,还是把我送回监狱吧,我宁愿在监狱呆着,也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因为我不想死,我想活,我想好好活着,好好做人,将来赚了钱,再孝敬你和爸爸的养育之恩。”
这样的话,放在以前,许棠是不屑说的,但今天要打亲情牌,所以他说的特别顺,就连指天发誓,也照样说的毫不含糊。
赖惠清看他的表情,好像真是怕极了北仓军校,心梗了梗,脑袋就有些空白的往外看。
不管许棠怎么说,她都不相信靳翰钦是表里不一的人。
苗淑凤虽然重男轻女,也心软许棠,但她还不属于断章取义之人。
从她的这个位置,靳翰钦也不是她能乱评价的。
靳家位高权重,许家能招惹吗?
靳翰钦是不是表里不一,还是要等,等许韵回来再说。
“棠儿,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随便乱说小靳,你要还这样口无遮拦,会给咱们家惹来天大的麻烦。”
从头到尾,没有人告诉过许棠,靳翰钦的身份和背景,他听苗淑凤还帮着靳翰钦说话,咬了咬牙,再次告诉自己先忍,只要他回来了,那么来日方长,这一指之仇,他早晚会报。
急匆匆开车回家的许桠,一进门,就听到苗淑凤说,会给有里惹来天大的麻烦,他什么也没多想,抄起摆在门口的扫帚,就冲了进来。
“许棠在哪?好啊你,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居然还敢从北仓军校逃回来,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我就要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又忤逆不孝的混帐东西。”
已经和靳翰钦通过电话的许桠,一看到许棠,那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怒火中烧的拿起扫帚就打。
许棠知道自己要表现好,不敢反抗的低着头,抱住苗淑凤的腿,进行硬扛。
苗淑凤最反感许桠这样逞威风,尤其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来就打。
“许桠,你给我住手,先别打他,你听我说。”
扫帚被苗淑凤握着打不下去,许桠气的脸色铁青,心砰砰狂跳的吼道:“你又要替他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小靳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他送进了军校?他这样跑回来,对得起小靳为他付出的代价吗?”
苗淑凤黑着脸,一手抢了扫帚,丢在了地上,抱住许棠的头,然后拉起他的手,指给许桠看。
“小靳亲口承认,棠儿的这根手指头,是他切的,许桠,你打人之前,能不能先问清楚了。”
许桠冷哼:“这事小靳早告诉我了,好鼓不用重敲,这是老话,可你儿子这面鼓,已经是六亲不认了,在他心里,只认拳头,要我说,小靳切的还少了,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也应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