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呵!”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枚同心结的络子,抚摸着那已经退色的丝涤,崔九内心一阵的畅快,“母后,你可看到了?他要的阴狠斗勇,儿子如今可将其学了个完完全全哩。想当年他不顾夫妻情分硬逼死了你,你如今可有觉着甘心一点?”
他喃喃阴狠的眯起了眼睛,将握在手中的丝涤慢慢收紧,看着远处道:“你且放心,他不是说死也不会与你同了穴么?如今本王就成全了他,将他与九头山上的乱葬岗之人调了包,就让他永生永世的都睡在那,被他一辈子都看不上眼贱民包围吧!”
變国皇帝死了,變国四皇子登基了。
这些都与远在环城镇的李空竹并没有多大关系。
惟一有一点点关系的,就是听说府伊被撸了,连带着县臣也被撸了,而李梅兰所嫁的任家,也因为巴结县臣,为其探过不少消息的任家生两父子,也被判了罪。
不过因着任秀才瘫痪在炕,任家生还死了,没法进行执行,新来的县臣无法,只得撸了任秀才的头衔,除此之外还罚了任家作赔了二十两白银。
因为这一事儿,让李梅兰在任家越加的难做人了,任家生的亲娘几乎每天都对其打骂不止。
郝氏因着想女儿跟着去看了一回了,不想回来后的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赵家村,想找了李空竹哭诉。
不想,这才将一进村哩,就让村人因上回之事,把她给撵得像什么似的,不但没有见到李空竹,且还被打了个鼻青眼肿来。
无处可整的郝氏,最后只得去了学堂找李惊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只差没上吊了,却还是没换来李惊蛰的同情。
不过因着此事,倒弄得李惊蛰最后被老先生狠狠的打了几个手掌。理由便是,他不尊了孝道。
彼时李空竹给其高肿的手掌上着药,一旁刚回家过完重阳,又跑来长住的惠娘看了,不由得心疼的道:“你这娃子,何不跟先生解释清楚了。要下回她还去了你学堂哭,可不还得被打一顿么?”
“嘿嘿!”李惊蛰挠了下头,“没事哩。”这事儿可不好宣扬了去,再怎么都是家丑,说了出来,少不得会被人拿来说道的。
李空竹上好药在其手掌心处吹了吹。
李惊蛰痒得抽回了手,转眸看了眼惠娘道:“那个惠娘姐,俺有事儿想跟大姐说哩。”
“你这娃子!”惠娘点了他小脑袋瓜子一下,随摸了把有些隆起的肚子后,便笑着提脚走了出去。
“啥事儿?”李空竹上好药,合好盖后,就转头看着他问。
只见李惊蛰挠着头思了半天,这才小心的开口道:“娘今儿来找俺哭,除了二姐被在婆家不当了人外,听说镇上还来了个姑娘。”
“姑娘?”
惊蛰点头,“说什么是镇上私塾先生家的侄女。说是……说是……”
李空竹看他有些红了的小脸,心头儿猜测了下,看着他问,“是跟任家生?”
“你咋知道?”
见他惊鄂的瞪眼看来,李空竹伸手拍了他小脑瓜子一把,“大姐长你这般多岁,难不成是白长的?”
李惊蛰挠头,“也是哦!”随又不好意思的开始对起了指,“说是那个姑娘找来了,说是,说是有了二姐夫的骨肉哩。”
“?”李空竹瞪眼,“骨肉?”
“嗯。说是二姐的婆婆已经让其住进家里去了,还让了二姐好生伺候着哩。”
所以李梅兰这是不甘心了,才找了郝氏来搬救兵?
可是那个任家生,不是跟李梅兰定了亲了么,不是也跟着交好了么?如何就又与别的女子搞出个孩子了?
李空竹思绪有些乱。
李惊蛰亦有些不懂,“先生常讲君子之礼,又常讲男女之别。这二姐夫不是跟二姐定亲了么?为何又与了别的女子这般亲近了。”
“谁知道呢。”李空竹拍了他一下,如今任家生死都已经死了,也死无对证了。可看那任家既接受了那女子,想来孩子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说不得,任家也是知情的哩。
“所以哩,你有什么相求的么?”是心软了,听了郝氏的话,想把李梅兰救出来还是怎样?
“相求什么?”惊蛰疑惑的看着她,他只是觉着惊奇,憋在心里不得劲,想找个人说说,说给外人怕人传,只有找自家姐姐罢了。
李空竹诧异了下,随又笑开了来,“倒是我想岔了。”摸了把他的小脑袋,她自小炕上起了身道,“事儿既闲聊了完了,就赶紧去写了大字吧。至于先生那里,我明儿随你去趟学堂,与他解释一下。”
“不用了!俺没事儿哩。”
李空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的步出了屋。
院子里华老与惠娘又斗上嘴儿了。
看到李空竹出来,惠娘拿了个蛋糕在手,起了身冲着华老哼唧了声,“得得得,我呀,说不过老先生你。且离得远点的好。”招手拉着过来的空竹拍了拍,“我去找了芽儿去,这老先生,还是留了你与他谈谈事儿吧。”
李空竹笑着盯了眼她的肚子,“去可以,别闹太厉害,如今你两都是金贵身子,可得注意点。”
惠娘被她说得有些脸红,挥着手作掩饰的哼了声,“知道了!”
看着走远的惠娘,李空竹轻笑着坐在了其刚坐下的位置。
“说什么了,两人又吵起来了?”
“哼!”华老别头,随拿着酒壶举着问她要不要。
李空竹摇头,拿了个蛋糕在手,开始慢吃起来。
“如今變国大部分的军队都镇压在了靖国边界。怕是不出几天,这一仗就要打响了。”
☆、第264章 断绝(2)
第264章 断绝(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