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薛眠:【等狗给我买吃的】。

席禹:“……”

他回复道:【你家狗好聪明】。

薛眠:【一般】。

席禹心情复杂,薛眠下一条消息发了过来:【我在a大小吃街,你以前有没有吃过北门这边的夹心鸡排?超好吃】。

席禹正纠结自己应该回答吃过还是没吃过,“下次我们一起吃”这个邀请会显得不那么突兀,薛眠的新消息又发了过来:【下次一起吃吗?】

他赶快回复了薛眠:【好】。

等席禹提着鸡排回去时薛眠正低头玩手机,席禹故意问:“玩什么?这么入迷。”

薛眠没理他,他伸出手示意席禹把装鸡排的袋子给自己。放在纸盒里的夹心鸡排被切成了适合入口的小长条,浓稠的甘梅夹心从中流出来、辣椒的气息顺着热气翻涌。薛眠用竹签插了一块鸡排放进嘴里,入口时熟悉的味道令他微微弯起眼睛,他看起来很开心。

席禹见他吃东西的模样,之前服务小妹的玩笑莫名撞进了脑海,“吃”这个有些微妙的动词和薛眠联系在一起构成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席禹没话找话:“你要不要尝我的?”

“席学长,”薛眠嫌弃地看了眼席禹盒子里和自己味道一样的鸡排:“你死了都是骚死的。”

才反应过来并且自知理亏的席禹:“……”

吃过晚饭,两人重新回了校园。a大是百年名校,无论是以前的建筑还是前几年新修的教学楼都经过大师精心规划,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薛眠这个本校毕业生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来档案室在哪儿,席禹却轻车熟路带他进了主教楼。

用钥匙打开门后,席禹开了灯将门反锁。注意到他的动作,薛眠在心里给对方贴上了细心的标签。席禹带他走到了低他们两届的毕业生档案放置处。

“我不知道他是哪个专业的,我们分开找。”席禹道:“他的名字叫褚辞。男性,舌辛辞。”

薛眠:“为什么找他?”

席禹:“那个人第一次把娃娃放在你的公寓门口,第二次是你的更衣间,你想去查监控,可你却发现只有卫熙去过你的休息室,而且他还没有带娃娃。第三次是卫熙的休息室,第四次是你的化妆间。这个人不仅对你的行程和落脚点很清楚,还能不引人瞩目地出现在你身边。”

薛眠嗯了一声。

席禹:“你在监控里看不见娃娃是怎么放进你的房间的,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抹去了自己进入你房间的片段。你休息室的监控,除了你还有谁能名正言顺地调出来并且修改?在能调监控的人里面,同时清楚你的行程、知道你公寓地址的都有谁?”

很显然,席禹说的人只有一个。

薛眠有些不可置信:“……褚瓷。”

不等席禹说话,薛眠道:“可我不觉得娃娃是她放的,她平时几乎不怎么管我的日常生活,而且她很冷静,不像是那种疯狂的人。”

席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得她在帮助另一个人放置娃娃。”

薛眠:“?”

席禹:“就像你说的,你的经纪人很冷静。一个理智、貌美、事业有成的alpha通常不可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示爱。有什么人能说服褚瓷帮助自己?我查了褚瓷的家庭情况,发现她有一个弟弟,低你两届,曾经就读于a大。”

薛眠被他说得醍醐灌顶,席禹见他明白了:“找档案吧,看看褚辞的脸,或许你就能记起来跟他有关的事情了。”

薛眠答应下来,他和席禹一人一排开始寻找褚辞的档案,一页又一页学生的资料划过薛眠手边,他仔细看着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照片。不知过去多久,席禹忽然道:“我找到了。”

薛眠急忙跑过去:“在哪儿?给我看看。”

席禹将手里翻开的档案递过去,薛眠先是看了名字,而后才看向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大眼睛,笑起来能看见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他的性别是omega,眉目间的美艳的确和褚瓷有几分相似。

“我见过这个人,一般见过的人我都有印象,”薛眠看着褚辞的照片:“可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席禹安慰:“你别急,慢慢想。”

薛眠正想应声,视线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档案室的灯灭了。

第35章 眠于花下 15

原本紧锁的门传来动静, 门外的人察觉到档案室的门被从内锁上迟疑片刻。席禹道:“他们可能会从窗口进来。”

薛眠:“?”

席禹:“手机开下手电筒, 我把褚辞的资料照下来。”

薛眠替他开了手电,席禹对着褚辞的资料拍了几张。档案室一边的窗口对着走廊、另一边正对运动场,因为还有一栋教学楼和树木遮蔽,如果从朝向运动场的窗口翻下去应该没什么人能注意到他们。

席禹:“我们从这儿翻下去。”

档案室在八楼。见识过席禹飞檐走壁的功夫薛眠并不怎么这点高度担心,问题是到了窗台边席禹还没有主动带他下楼的意思。薛眠不得不问:“我怎么下去?”

席禹似笑非笑:“是啊,你怎么下去呢?”

薛眠:“你不带我?”

席禹:“带你又没报酬, 你还要骂我骚。”

薛眠:“……”老子现在就想骂你骚。

席禹抿了一下唇,他的喉结微微一滚。不知道为什么,宫朗那句“他是个beta, 但偶尔会强势得像个alpha”一下掠过薛眠的脑海。席禹厚颜无耻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带你下去。”

薛眠:“做梦。”

席禹二话不说从窗口翻了下去, 被留在原地的薛眠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高大的树冠间。偏偏这时漆黑的档案室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不耐的招呼。有人要从靠走廊的窗子翻进来了, 薛眠伸出头往窗外探:“席禹?我靠?席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