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属下的这些话句句属实,若是二长老怀疑属下所言不实,属下愿意发誓。”侍从说完,也不等二长老同意,便直接发了誓言,待契约规则成立后,众位长老的心更加的倾向了侍从,因为如果侍从说的是假话,那他恐怕早就被契约规则给抹杀了,哪还能好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啊!至于那个晕过去的大管家,不提也罢!
二长老见侍从发了誓,而且,又没有受到契约规则的惩罚,便心情复杂的不在言语了,唉!一般需要对质的时候,他们都喜欢让对方拿出证据,誓言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因为一但发了誓言,哪怕你有一丁点的弄虚作假,都会被契约规则抹杀掉,所以,也没有几个人为了能够取信别人,不将誓言当回事的说立就立。
“二长老!大管家也说过你傻。”见二长老不说话了,侍从缩着脖子,小声的道。
“你说什么?”二长老眯着眼,眸中寒光四射。
“是真的!他说你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你都信,还说这么多年亏着有你撑腰,否则,他哪能弄到这么多的油水。”侍从连忙道。
“若是二长老不信,我也可以对自己所说的话发誓的。”侍从又补充道,不过,他这话却令宁艳等人额上挂满了黑线,看样子他们遇到了一个喜欢发誓的侍从,随随便便的发誓,他难道就不怕万一自己的话中有一点不实,就死翘翘吗?要知道,他们即使没有证据,也不会随便乱发誓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发誓你还会什么?”二长老有些气结,看到眼前这侍从一副媚笑的样子,他心里这气就不打一起来,更何况,这位侍从又红果果的供出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实,这也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我娘和我说过,要想别人相信你,又拿不出证据,发誓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我拿不出大管家说过那些话的证据,只好发誓以示清白。”侍从一本正经的道。
“算你有心了。”宁艳很开心的笑着,并不动声色的将大管家的手踩到了脚下,因为她无意中看到大管家的手动了下,而那老头竟然还躺在地上装死!
不!确切的说,大管家的晕倒应该是装出来的,否则,他不会在听到侍从准备发誓的时候,手不受控制的动了下,而他这显然是气的。
手被宁艳踩在脚下的大管家,疼的差点惊叫出声,不过,为了表现出他真的晕过去了,他也只能自食恶果的强忍着,而宁艳还时不时的用后脚跟碾上几下,害得他只能咬紧了牙关,打掉血往肚子里咽!
该死的宁艳!大管家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他知道,宁艳绝对是故意的,可惜,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他若是蹦起来的话,一定会被重罚的,所以,只能继续装晕下去了,幸好没有人拆穿他。
“这是应该的。”侍从有些讨好,现在他已经背叛了大管家,只能求大小姐罩着了。
“爹!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如何处理我就不参与了。”宁艳以退为进的道,说完,便又坐到了椅子上准备看热闹。
“那谁给我说说,雪儿丫头给宁梨花下药又是怎么回事?”宁家家主撩了下眼皮,淡然道。
“爹!若雪妹妹是为了替我报仇。”宁艳没给其它长老说话的机会,抢着道。
“原来如此!大管家和宁梨花竟敢以下犯上,实在是罪不可赦,你们商量下他的罪名,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对于这样的家族蛀虫,绝对不能够辜息!”宁家家主见事情差不多清楚了,便又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老祖宗放心!我们会好好商量,给大管家一个合理的刑罚。”宁渊连忙表态道。
“嗯!”宁家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主!现在大管家已经晕过去了,我们是不是等他醒过来,在给他个辩解的机会,免得他不心服口服!”这时,二长老又道。
“二长老,事情已经明朗了。”宁渊皱着眉头,提醒道,这二长老是不是还不死心啊?这事老祖宗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他想不通二长老为何还要给大管家机会。
“人言可畏,我只是不希望处理了大管家后,有什么不好的谣言流传出来,更何况,大管家现在又晕了过去,若是不给他个替自己辩解的机会,会让族人心寒的。”二长老语重心长的道。
听了二长老所言,宁渊心思急转,其实,给大管家个开口辩解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怕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到了自家老祖宗的身上。
只见宁家家主不以为意的笑着道:“既然二长老想在给大管家个机会,那就等他醒来,让他替自己辩解下吧!”
“家主!那冷若雪如何处理?”二长老又不怕死的问道。
“你还要处理雪儿丫头?”宁家家主声音中布满了寒意,使得在场众人心中一颤,根本没人敢附和二长老。
“她给我们宁家族人下了药,理应受到惩罚,否则,我们也没办法向族人交待。”二长老异常固执的道。
“你没听到艳儿说,雪儿丫头是为了替她报仇吗?”宁家家主冷声问道。
“家主!宁梨花以下犯上自有族规处置,怎么可以动用私刑,若是在我们宁家,族人之间有了矛盾都用这种方法解决的话,那宁家岂不早就乱了套了?”二长老说的义正言辞,甚至他的话还让一些同样古板的长老们频频点头,但是却没有人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二哥!你老糊涂了是不是?妹妹我被人欺负,你当哥哥的不说替我报仇就算了,竟然还想找若雪妹妹的麻烦,哼!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动若雪妹妹一根汗毛!”宁艳听完二长老所言,气得‘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吼道,并且,美眸毫不客气的与二长老对视着。
“艳儿!我还是那句话,族人犯了错自有族规处置,不能够动用私刑。”二长老涨红着脸强调道。
“二哥!若雪妹妹虽然是爹的干女儿,但是,却不是宁家人,所以,宁家的族规约束不了她!”宁艳提醒道,言外之意就是,别想用族规来牵制冷若雪。
“既然她不是宁家人,那她伤了我宁家之人这笔帐又怎么算?”二长老冷声质问道。
“二哥!你为了宁梨花这个宁家以下犯上的罪人,想要对付若雪妹妹吗?哼!宁梨花算什么东西?她只不过是宁家的一个下人,若不是有个大管家的哥哥,她能生活的跟个直系小姐似的?说起来,这还全都是拜二哥所赐呢!否则,他们哪有机会上位!”宁艳冷笑道。
“大管家兄妹是你的人,你想为他们出头直说,别说的冠冕堂皇的,恶心!不过,我今天也把话撂这儿,若雪妹妹若是少一根头发,我和你没玩!”宁艳又狠狠的威胁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二长老被宁艳气的直哆嗦,却又拿宁艳无可奈何,谁让宁艳是家主最疼爱的女儿呢!
而在场的长老们,看到二长老和大小姐兄妹两人竟然不顾形象的吵了起来,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们还是有些怨二长老没事找事,那是老祖宗的干女儿,二长老咬着人家不放干嘛啊!就为了那个大管家和宁梨花,值得吗?
看得很清楚的众长老,对于二长老和大小姐之间的纠纷,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而且,为了不被二长老拉去当炮灰,众人都心齐的转过了头,不去看他们,但是耳朵却是一直竖起来的。
“都给我闭嘴!”突然,一声大喝在众人耳边响起,而这声音他们全都不陌生,顿时,众人的心头一颤,老祖宗生气了。
“爹!”宁艳委屈的看着自家爹,美眸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不许在吵了!老二!雪儿丫头你不许动,她给宁梨花下药是我默许的,哼!敢羞辱我的女儿,我还让她活着已经算她运气好了。”宁家家主周身散发出冷冽的寒意,语气十分不悦的道,看向二长老的眸光尽是失望。
“是!家主!”二长老不情愿的应道,他知道,有家主护着,他是定不了冷若雪罪的。
“以后雪儿丫头在宁家所有的言语和行为,都是代表我,你们谁都不许非议,如果需要你们配合,你们也不准推脱,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宁家家主又道,说完,又下了逐客令,丝毫不管在场之人脸色有多么难看。
不过,宁家家主说了这话后,总算让他们真正看清了事实,那就是,老祖宗很疼这个干女儿,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经过了今天,他们也必须重新估量冷若雪在宁家的地位了。
离开书房前,众长老们抬走了晕迷过去的大管家,此时,大管家的一只手已经肿的跟猪蹄似的,又青又紫。
众人离开后,宁艳单独留了下来,并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爹。
“爹!你刚才的话会给若雪妹妹带来麻烦的。”静默了片刻,宁艳终于忍不住道。
“那丫头才不会害怕,如果真有人敢找她的麻烦,那倒霉的肯定也是别人!艳儿,雪儿丫头手段可比你厉害多了,而且,对待敌人又心硬如铁,我反倒担心那些不开眼的族人会被她玩死不少。”宁家家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担心的道。
宁艳听了他的话,‘扑哧!’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