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三人之中,樊黎第一个出手,连续三颗大口径子弹,分别射向荣格的双肩和小腹。
这三颗子弹全部是以硬质合金特制的,其中任何一颗,都能轻松将一头非洲犀牛从身体正中打成两截。
龚子贞出手也不慢,就在樊黎开枪的瞬间,手腕一抖,长鞭抽出,数以百计的鞭影出现在荣格的前后左右,封死了他所有的闪避空间。
樊黎和龚子贞并不是头一次出任务,事实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在加入“相柳”之前,就曾多次联手对敌。
“主说,信仰我的人在大地行走,从不受刀兵之害。”荣格不紧不慢的吟唱起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樊黎和龚子贞出手都在瞬息之间,可是荣格偏偏有时间将这句话说完。
双方一快一慢,用的时间却一模一样,这种诡异的景象,让人难以理解,甚至让看到这一幕的人眩晕呕吐。
就在荣格吟唱完毕的一瞬间,三粒子弹的弹道忽然发生了一丝偏转,两粒子弹分别从他肩头上方飞过,剩下一粒则从他的身体左侧旋转飞过,这三粒子弹从他身旁掠过之后,恰好撞在无处不在的黑色长鞭上,“啪、啪、啪”连续三击,硬生生的将长鞭打落,漫天鞭影消散一空。
“这家伙……”樊黎咬了咬牙,将枪插回腰间,眼前这位太诡异了,子弹对他完全无效。
“还好,还好……”
龚子贞一脸痛惜的看着手上的长鞭,御使这件法器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用子弹击中,而且还是自己同伴的子弹,还好长鞭没有受损。
唰!
就在此时,夏侯帝江忽然动了,双足猛然发力,飞身向荣格掠去,瞬息之间,跨越三四十米,冲到荣格身前,直到距离荣格不足三尺之际,他才从腰间抽出一柄修长的苗刀,挺腕直刺,向荣格喉头刺去。
苗刀锋锐,刀锋之上隐有光芒浮现,显然是一柄法器,并不是寻常武器。
眼见刀锋来袭,荣格却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再次张口说道:“主说,对我的使者妄动刀兵,必将戴上世间最沉重的枷锁。”
话音刚落,夏侯帝江便觉得身子一沉,全身上下戴上了无形的枷锁,长刀刺到一半,便被无形的锁链绑住,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背上似乎多了一副沉重的铁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侯帝江引以为傲的速度,在这种无形的打击面前,根本无从施展。
“快撤!”
关键时刻,夏侯帝江脑子清明,眼前这位“光暗圣言”荣格,绝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他第一时间发出指令,要求樊黎和龚子贞撤离。
没有狗血剧中的剧情,也没有所谓的江湖义气,樊黎和龚子贞在听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便从不同的方向撤退。
他们毕竟是“相柳”的军人,一切进退以军令为主,绝不会为了所谓的热血贸然送命,否则,不仅是对他们不负责任,更是对夏侯帝江不负责任。
“主说,凡是有水的地方,终将干涸。”望着龚子贞离去的方向,荣格说出第一句话。
“主说,凡是燃烧的火焰,终将化为冰冷的灰烬。”望着樊黎撤退的方向,荣格说出第一句话。
下一个瞬间,龚子贞的嘴唇瞬间变得干裂,脸色同时失去光泽,就连头发也变得枯黄,仿佛沙漠中失水多日的旅人,双目无神,精神恍惚,一头栽倒在地上。
在另一侧的战场上,樊黎的身体表面忽然结起一层白霜,整个人瞬间被冻僵,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如同石头一样,被冻结在江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