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冯气得跺脚,好在国玺已经到手,可打开布包一看,里头却只是一块三尺见方的大石头,虽然同样是沉甸甸的,可价值简直是云泥之别。
“国玺还在云英殿里。”陈冯手提阔月弯刀,直接将司马锐推搡进了殿内,而就在其跨进大殿的同时,殿门突然重重地关上了。
陈冯惊恐地回头一看紧紧闭上的殿门,背后,司马锐阴沉诡异的笑意突然响起。
“陈副将,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吗?”
与此同时,冷长熙和秦玉暖已经安全落座在早就备好在鹿关外头的两匹快马上,秦玉暖将昏死过去的上官媛转手交给冷武,冷武简单地用一根绸缎将上官媛绑在自己的背上。
“将军,一切可还好?”
冷长熙笑着从自己的背后包裹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包裹里头掏出了一个翠绿翠绿的和田玉石,这是国玺,真正的国玺。
“我说用石块代替国玺去哄骗陈冯的时候,司马锐那一副拍手叫好的样子怕是没想到,我可以用假的骗过陈冯,自然也可以偷梁换柱,用假的将他真的国玺给替换出来,一想到他晚点发现的时候的嘴脸,我便觉得开心。”
“可是将军,陈冯带领那么多将士造反,怕鹿关要大乱。”
“不会大乱的。”秦玉暖手握缰绳,经过在军营里头的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她的骑术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了,“司马锐也不是吃素的,他既然有本事造反,自然也会有本事镇压那些想造反的,更何况,看得出陈冯完全是临时起义,怂恿一帮乌合之众,将云英殿一围,就以为是正义之师了?相信我,在日出之前,司马锐完全搞的定里头的动静,根本不需要我们担心。”
话语才落,跟着秦玉暖和冷长熙出来的两个殿后的士兵就过来报道:“将军,云英殿那边已经平息了。”
冷武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一场规模不小的动乱。
“这是件好事,起码会让司马锐花一些心思在整理军队人手上,光是处决和定罪就够他忙一阵的了。”冷长熙笑着,似乎根本没觉得没有借助这次机会将司马锐给宰了不是什么可惜的事情。
毕竟,来日方长,而且冷长熙也不想司马锐死得太过轻松。
回了军营,秦玉暖第一件事就是将上官媛送入了一间比较安静的营帐里进行全面的检查,冷长熙带回了大齐国玺的事情除了冷武和黑鹰几个比较亲密的人知道之外,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太多人,国玺就像是一件烫手山芋,只有拿不到的人才会极度渴望。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秦玉暖才从军帐里出来,她额头上渗着豆大的汗珠,满儿等在帐篷外头急忙替秦玉暖擦干了汗水。
“司马锐真是个禽兽,”这是秦玉暖替上官媛检查完之后最大的感慨,尤其是看过上官媛裙摆里头之后,虽然从来没有和这位表妹生活过,可是血浓于水,就算是对于个毫不认识的女子,秦玉暖也觉得不甘心,“当真是不把女人当人看。”
满儿也是在里头帮衬过一些的,自然知道秦玉暖在说什么,只是摇头感慨:“不知道被送过去的秋水寒会不会也受这份罪。”
“这是自然的,”秦玉暖忽而一笑,“只怕,还会受到更大的罪,我研制出来的丹药改变了秋水寒的脉象,让司马锐误以为他找到了一个体质极阴的人,刚好配合他的双修,却是不知道,其实秋水寒为了学习魅人心术,迷惑人心的术法,秋慕容早就在秋水寒的脉搏里埋下了磁鱼,如今的秋水寒只要和男人交合就会令对方中毒,这磁鱼只有埋下的人才知道在哪里,谁让司马锐过河拆桥,将秋慕容给杀了,如今,他也算是自食其果,恶有恶报吧。”
秦玉暖说完,外头的冷武和黑鹰便是双双来找秦玉暖。
“夫人,我们按照图纸打造的铁甲兵车就快打好了,将军请夫人过去看看。”
“知道了。”秦玉暖点点头,算是应下,倒是满儿替秦玉暖操心起来了,“夫人,您一路从鹿关赶来,又是接连替上官姑娘问诊了这么久,还是先歇一会儿再去吧。”说罢,又是对着冷武道,“将军催得不急吧。”
冷武在外头一直是很厉害,说一不二的,不过旁人也都知道,这冷副将是个十足的妻管严,在家里头,全是满儿说了算,只得老实摇摇头道:“将军只说,让夫人有空过去看看。”
“这便是了。”满儿劝着秦玉暖道,“夫人,身体要紧,若是太过劳累,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我看,您要不先歇歇?”
秦玉暖看着冷武这小俩口你一言我一语,甚觉有趣,点点头,听了满儿的话准备去浅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