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很开心是吗?
冷长熙看着秦玉暖又青又白,显得十分尴尬的脸,以为秦玉暖是不喜欢在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见到第三个人,果断地挥了挥手,像是招呼小宠物一样吩咐司马憨道:“行了,人也喊了,回去休息去吧。”
“哦。”司马憨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秦玉暖却是忙着留住了他:“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让他看看玉昭可好?”
“秦家四姑娘也来了?”冷长熙问道。
“这到不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和观察,秦玉暖虽然已经可以确定秦玉昭的心智其实是大抵正常的,可是与冷长熙的这种关系,她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然也要瞒着和她住在一起的秦玉昭,“不过我恰好带了幅玉昭的小像,是午休前她缠着我画着给她玩的,放在外衫夹层里就没拿出来。”
秦玉暖边说边从夹层里掏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摊开只有巴掌大的画纸,画中的少女身材婀娜,眉眼出众,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秦玉暖的笔下更是活灵活现的。
“这是位神仙姐姐吗?”司马憨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四殿下看着觉得怎么样?”秦玉暖微微一笑,其实这小像也并非她碰巧带来的,她一直都记挂着两人的事,如今玉昭看上了司马憨,却还不知道司马憨如何看待玉昭,看着如今的样子,这事似乎就要成了。
司马憨点点头,口水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好看,好看极了,这个神仙姐姐你们能替我找到吗?我要带回宫里去养着,天天看着。”
“可以是可以,”秦玉暖故作起了玄虚道,“只是你要知道,这天上的神仙可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四殿下你宫里头伺候的贴身宫女太多了,这仙女儿若是在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下生活,就没了仙气儿了,就没那么好看了。”
秦玉暖口中的贴身宫女自然就是与司马憨有过云雨之交的七八个大宫女了。
“那我就把她们都赶走,一个都不留,只要这神仙姐姐一个。”司马憨很是果断。
秦玉暖笑了,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四殿下有这个决心,那我也偷偷泄露一个天机给殿下,今个下午的射箭比赛殿下就可以看到这位神仙姐姐,到时候,四殿下知道要怎么做吗?”
司马憨一听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这位天仙一样的人儿了,开心得直拍掌:“我让母妃帮我把她抢过来,然后养在我的宫里头。”
看着司马憨欢欢喜喜地走了,冷长熙偏头看着秦玉暖,嘴角微微一笑,语气有些上扬:“如今真是愈发厉害了,三言两语就让憨儿同意将宫里头那些美人全都散了。”
“那也要四殿下自个儿愿意才行啊,”秦玉暖边说边下意识地捏起袖口替冷长熙擦去滴在下巴上的汗珠,“他们之前若是未曾见过,未有过感情,我们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呢?”
这个断定,还是在前几天秦玉暖偶尔看到秦玉昭腰间那一串成色老旧的翡翠珠子时才反应过来的,秦玉昭穿的衣裳梳的发髻从来都不讲究,可唯独那串珠子仔仔细细地用红绳子编缀好了,底下那最小的一颗装饰用的小坠子似乎还特意换了个新的,看起来该是带了有些年头了。
秦玉昭这样一个莽莽撞撞的,易碎的翡翠珠子居然会保存得这样好,实在是奇怪。
后来秦玉暖才偶然想起,诗会那次她也在司马憨的腰间看到了同样的一串翡翠珠子,那样重要的场合,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腰间佩戴着那样廉价的翡翠,人们只当司马憨痴傻不懂事,可秦玉暖却知道,这一件与二人平时身份行为都极不相符的翡翠珠子一定有某种联系。
“他们一个在宫里装傻,一个在太尉府装傻,每年见面的机会只有过年时的国宴,而且还是匆匆一瞥,”秦玉暖感叹道,“当真是牛郎织女一般。”
“所以还是我们好,我想见你的时候总能见得到。”冷长熙轻轻地一笑,此时两人已经从小路离开了靶场,沿着小山坡走到了半山腰,远远地还可以看到皇上身边的由公公领着小太监们前来布置靶场,为待会的射箭比赛最准备。
下午,冷长熙是必定要上场比试的。
“你中午没有休息下午的比赛会不会太累了?”秦玉暖微微仰起头问道。
“谁说我没有休息,”冷长熙突然靠近了两步,突然俯下身子在秦玉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一啄,低声一笑,“嗯,这下休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