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狠狠地瞪了他,“来人!”
外边早便候着的人当即进来了。
“拿水和伤药来!”
萧惟想阻止,虽说不严重但还是不想她看到,更不要说让她亲自给他包扎了,不过看着长生黑着的脸,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了。
水跟伤药很快便送来了。
长生脱了他的上衣,便见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又气又心疼,打开了绷带之后更是倒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说的皮外伤?!”
“我”
“闭嘴!”长生一个字也不想听他说,黑着脸给他重新洗了伤口,上了药,再换了干净的绷带。
旁边的人很识趣地端着东西出去。
“长生,这伤真的没有大碍。”
“得断了才有大碍?!”
萧惟忙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听你的话保护好自己,我”
“谁伤的?!”长生没有听他说完,杀气腾腾地道。
萧惟神色一肃,“我不在的时候泷州可有什么事情?”
长生也敛了情绪,“出事了?”
萧惟颔首,将事情简明地说了一遍,“我们怕是低估了殷辉了。”
长生神色也凝重起来,“海贼劫走货物必定要转手方才能够换取金银钱财,可自己上岸风险太大,而且也没有资源,所以殷辉便成了他们实现最后利益的关键环节,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猜测殷辉最多不过是敢与一两个股海贼往来,不想他的胆子这般大!”
“我跟聂大人的建议是先将殷辉控制起来,掐断海贼与内陆的利益往来。”萧惟道,“然后交给水师解决。”
长生皱眉。
“你担心会激怒海贼?”萧惟见她蹙眉,便道。
长生颔首:“如今的水师的确今非昔比,但毕竟不过两年的时间,能不能应付失控的海贼还是未知之数。”
“放心,聂大人既然敢应承便是有把握。”萧惟道,“倒是殷辉,殷辉这次必定会带着船员回来,到时候他可便是为了救自己的船员不惜以身冒险的英雄,若是朝廷对他下手的话怕是会引起民愤。”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帮了他了。”长生笑道,“如今以来即便说他与海贼勾结怕也不会有人信。”
萧惟沉默,其实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
“想你也别想!”长生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我还没大方才让自己的男人牺牲色相!”
萧惟笑了,伸手揽着她。
“这才让你去探了探殷家的底,迷惑迷惑一下他们便被痴缠上了,这若是真的让你跟那殷璃捧场做戏”
“你舍得我也不敢!”萧惟阻止了她的话。
长生心里为真的曾经想过要用美男计而有点小小的愧疚,“不说这个了,你不在这几天殷家”
萧惟听着她说着殷家的事情,即使无奈又是恼火,便知道她不会真的乖乖地呆着。
“现在倒是好趁这把火继续烧下去了。”长生只当没看到他的不满的神色,继续道,“殷家的那两位小姐在秦阳手中,有亲生女儿指证,怎么也得撕他殷辉一层皮!”
萧惟低头看着她,“不如你”
“我若是去了衙门只会更危险。”长生不等他说完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你就安安心心跟聂永成做正事就成!”
萧惟皱紧了眉头。
“这事我说了算。”长生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的脸拧紧了眉头,“你多久没睡觉了?”
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了!
萧惟道:“没多久。”
“睡觉去!”长生没跟他废话,信他才有鬼。
萧惟倒也没拒绝,“陪我。”
长生还没答话,门外便响了了不速之客的声音了。
“公主,王爷有请萧大人。”
长生恼火:“大半夜的请什么请?回去告诉他,差不多就行了,再得寸进尺别怪我真的翻脸!”
外边没有声音了。
长生也没理会,直接将萧惟给拉上了床,命令道:“睡觉!”
“好。”萧惟抱着她,哪里不知道衡王殿下不过是要棒打鸳鸯罢了,“睡觉。”
长生闭上了眼睛。
自己会说萧惟不好好休息,她自个儿虽说作息正常,但是身边这人不在,而且危险重重,她哪里能谁的好?
如今人回来了,这才可以安睡。
萧惟自然觉察到了,心中的愧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