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对燕州城没有什么要印象,甚至一辈子也不想踏进这座城池,即便那一夜他的意识模糊,可屈辱仍是记得清清楚楚,在燕州城待的越久他心里的怨气也便越大,可始作俑者消失无踪,那间接的帮凶他也奈何不了,最终将怒火发在了萧惟的身上。
为什么是萧惟?
自然是因为他是公主殿下看上的男人!
他对付不了那臭丫头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家族弃子吗?
至于会不会引起公主殿下的怒火,这便不在衡王殿下的考虑范围了,他只想泻了这心头的大恨,直接说自己需要护卫,向军中要了萧惟来好好折磨。
自然不是**上的折磨,他秦阳也不至于这般低劣,不过要对付一个人还不容易,直接将他当奴才使唤便足以好生羞辱那臭丫头!
她看上的男人现在可是给他当奴才了!
开始的时候,衡王殿下心里爽的不得已,尤其是看着公主殿下看上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可时间长了便觉得不对劲了。
他是很恭敬,对他所吩咐的事情都一一照做,跟狗一样听话的,可渐渐的,他便发现众人开始对他不满了。
甚至守孝中的司楠也找上他,隐晦地说王爷此举会让将士心寒。
然后他又发现那臭小子在他面前恭敬的跟奴才似得,背后便是一脸委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甚至一副君要臣辱臣不得不辱,后来更是发展成别人一看他便以为他就要受不住羞辱要一死了之的状况,而这时候,衡王殿下先前留给燕州军民本就不好的名声便又多了一个折辱保家卫国的军中将士取乐的污名!
再然后,那该死的混账竟然一脸隐忍大摇大摆地去青楼给他拉来了十几个妓女来供他取乐!
“你——”
看着眼前花姿招展的女人,秦阳的脸色铁青的可怕,那一夜可怕的屈辱记忆又一次涌上脑海,直接想要杀人。
萧惟却面无表情地道:“王爷,这已经是燕州城中最好的妓女,若是王爷还不满意,末将稍后禀明司将军,出燕州城去寻。”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妓女?!”秦阳勃然大怒。
萧惟道:“王爷让末将找些乐子”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是这样的乐子——”秦阳的确说过这话,可不过是为了刁难他罢了,他什么之后说要找妓女了?“都给本王滚出去——滚出去——”
“末将误会了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恕罪。”萧惟跪下请罪,“末将这便将人送回去。”说完,便起身面无表情地指挥着一众妓女离开。
“这位军爷,你还没给银子了。”
“对啊!我们姐妹出都出来了,就算王爷不需要我们服侍,可军爷还是要给银子的!”
“我们姐妹出了楼子便得收银子,否则回去之后怎么跟妈妈交代?”
“对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也不怕衡王殿下可怕的脸色,义正言辞地要这出场的银子。
然后萧惟转过身,“请王爷给银子。”
秦阳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了。
“王爷!”身边的人惊了。
萧惟却是沉着冷静,抢在其他人之前上前将人给扶起来,一边给他摁着人中一边道:“去请大夫,另外,去将司将军请来,末将军饷微薄,无力支付这些姑娘的银子。”
秦阳这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意识再一次被气没了。
☆、331
这回秦阳没有住在燕州城,而是住进了客栈,他之所以在祭拜之后还留下来除了折磨公主殿下看中的人一泄心头之恨外,便是不久前接到了裕明帝的旨意,南王世子即将赴任,命他留在燕州城监督修建南王府,还有便是代表皇家参加南王世子的婚礼。
也便是说他短期之内是不可能离开燕州城的。
南王府并没有大兴土木,也没动司家的宅子,而是选了司家附近的一个宅子进行修整扩建。
具体的事宜自然不需要秦阳去做的,但他还是得在这里看着,虽然没有大兴土木,但也需要时间,更不要说南王世子的婚事要等宅子修整好之后才办。
这样一来,每个大半年他是走不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肯放过公主殿下看上的男人的原因。
衡王殿下心情不好,自然便要发作了。
大夫很快便被拉来了,虽然及不上太医,但应对衡王殿下现在的情况还是足够的,仔细把脉说了一通最后归结为不要再刺激一句话之后开了方子便走了。
打发一众妓女的银子是衡王殿下身边的人自掏腰包的,谁会不要命了将这事捅出去?不过许昭还是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了来了。
陪着笑脸跟一副要杀人模样的衡王随侍哄好了,这才将跪着请罪的萧将军给带走了。
“一个不懂事的小子,你跟他计较什么?”许昭话说的像是责备,但脸上却带着笑意的,明显也乐于看戏,“阿熹跟这个八皇兄的关系最近挺不错的,而且”他上下睨了他一眼,“衡王这般针对你,你便没想过原因吗?”
萧惟不动声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别的了便宜还卖乖!”许昭嗤笑,“衡王便是要迁怒也该迁怒我这个表哥,他哪里知道有你这尊佛在?”
“长生怎么便突然跟他的关系好了?”萧惟摸着茶杯,至于衡王为什么针对他,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皇帝陛下做了什么,不过后来看衡王对他的态度,不屑似乎多余愤怒,就跟当初许昭得知了他居然肖想长生的时候的态度一模一样,不过大半年的时间,长生跟衡王的关系便这般好了?
许昭道:“后宫贵妃娘娘对阿熹照顾良多,这些年来后宫那般多人,也便是荣贵妃待她真心,衡王是荣贵妃唯一的儿子,阿熹不可能做的太过,不过衡王之前受了信阳侯府蛊惑,方才处处与阿熹作对,后来出了那些事情便也知道了信阳侯府信不过,后来又修复了与荣贵妃的关系,放弃了执念,倒是让阿熹亲近起来了。”
萧惟眯起了眼。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许昭道,“那丫头哪里是个吃亏的主儿?你看衡王恨你恨到这个地步便知道谁欺负谁了?而且,衡王明知外边对他折磨你多有微词也从未解释过,也还是有意维护阿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