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见周先生忽然不说话了,神情严肃,不由紧张道,“是少爷那边出事了吗?”
“钟总应该是回来了,”周先生摊开了掌心,看着放在上面的怀表道,“钟总,你在里面吗?在的话,麻烦说句话。”
“我在,看好沈清眠,她跑了的话,务必把她给留住,并把她身上的玉佩…给…摘了…”钟寒声音虚弱,最后一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可见是受了十分严重的伤。
过了许久,怀表里也没能传出钟寒的声音。
袁二焦急,对着怀表询问着钟寒的情况,“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需要我们怎么帮助你?”
“别嚷嚷了,你家少爷,应该是被克邪之物给伤了。这怀表能滋养魂体,让他在里面安静的恢复吧,我们只要慢慢等待就好了。”
“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候,严明醒了过来,袁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一拳把他给揍晕了,“没听见周先生的话吗?别瞎嚷嚷。”
周先生:……好残暴。
钟寒这一次,受伤十分严重,就差那么一点,就魂飞魄散了。
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才到了周先生这边。
一阵风过来,就差点把他的魂体给吹散。
也算是误打误撞,怀表是一个无风的空间,他才会想一头撞了进去。
“#¥%……”
袁二轻声对周先生说着话,周先生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不由道:“什么?”
“小声一点,别惊扰到少爷休养。”
袁二稍微提高了些声量,周先生终于听清了他在讲什么,略微有些无语,“你家少爷现在怕是昏迷过去了,他听不到的,”又问,“你一开始想说什么?”
“少爷什么时候能恢复健康?”
“很快的,”周先生略微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怀表,“这块怀表是我师傅的师傅制作的,修复魂体的功能非常强大。只要魂体不溃散,”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在袁二面前晃了晃,“足矣。”
“两天?”
周先生摆了摆手,“两个小时,不然怎么说我师傅厉害呢。”
在和周先生说话的时候,袁二不忘留意酒店前的情况,见到有个女人戴着墨镜,拉着行李箱,匆匆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袁二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想起了钟寒的叮嘱,道:“你坐在这里别动,我看看她去哪里。”
周先生看着晕过去的严明,道:“他怎么办?”
他是个道士,一点都不擅长制服别人啊。
“很简单,”袁二给他做着演示,“每隔半个小时,就在他的脖子上来那么一下。”
说着,严明就又吃了袁二一记手刀,也是悲催的很。
袁二指导完周先生动作,就跟在沈清眠后面,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连忙也拦了一辆车,追了上去。
只剩下周先生和严明两个人,在长椅上吹冷风。
周先生的手掌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半天,讪讪地放下了。
他希望袁二能够早点回来,他这一手刀下去,他的手可是很疼的。
……
时景云在沙发上坐了大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严明。
按理说,这会儿严明应该到了。
时景云没想到严明被别人给绑了,以为是路上堵车,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他,响了半天也没打通,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他脸色一变,站了起来,知道严明是出事了,也大概能猜到钟寒已经找到这里了,而严明应该是被钟寒给扣住了。
他担心沈清眠的安全,快步走到了沈清眠的门前,敲了半天门铃,也无人回应。
时景云懊恼地拍了拍头,以为沈清眠是被钟寒的人带走了。
当初就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沈清眠的,他就可以阻止她被别人给抢走了。
钟寒那行人会带沈清眠去哪里呢,时景云点了点脑袋,立马就想到了,肯定是机场了。
钟寒肯定会带沈清眠回国回c市的,到了那里,钟寒就无所畏惧了。
时景云赶忙回房间取了行李,在酒店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往机场赶去。
一路上,他不断地催促司机能够开快一点,希望他能够来得及阻止钟寒把沈清眠带上飞机。
……
周先生也接到了袁二的电话。
“我现在在机场,把沈清眠给拦住了,你也过来吧。”
袁二看着靠在他肩上,被他敲晕的沈清眠,算盘打的很好。
他们来e国的目的,就是带走沈清眠。
沈清眠肯定不会自愿跟他们离开的,钟寒可以附身到她的身上,这样他们就能顺利带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