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热爱学习的人设是跑不了了,在学校读书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
既如此,她只能把书买齐,走向刻苦读书的道路了。
……
别墅后花园里,钟寒站在树下,逗弄着笼子里的黄鹂。
他眉眼清俊,身上沾染着些许雾气,宛若一块冰凉的玉石,望而生寒。
哒哒的高跟鞋声,从石板路的另一头传来,钟寒放下了逗弄的小木棍,对黄鹂鸟道:“是母亲来了。”
他在一旁的凉亭处,坐了下来,看到映入视野的钟母,微笑道:“母亲,来这边坐。”
他周身笼罩在阳光下,乌黑的发染上了淡淡的金光,整个人看起来温暖无比。
钟母的长相和钟寒有五六分相似,长年累月与小三做斗争让她心力交瘁,眉眼间皆是疲惫之色,嘴角绷得紧紧的,有些许刻薄。
“我听王管家说了,你把沈清眠带回家了。”
“母亲不是想让她回家吗?还跟我吵了一架,”说到此,钟寒垂下了眼眸,“我只能如你所愿,把她带回家了。”
钟母坐了下来,看向他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歉意,“妈妈错了,不该和你吵架的,”她握着了他略显冰凉的手,“你要知道,妈妈想让你娶她,也是为了你好。无论何时,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那位周先生,算命很准的。他说你和沈清眠八字相配,命格相合,她是你命里的贵人,能助你度过难关。你和沈清眠待在一起才能活的长长久久,妈妈就想试一试。”
“我怕你会被骗,就像上次一样。你口中另一位算命很准的……”
这话直接就戳中了钟母的疼处,“不会的,这一次她又能图什么?”
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可以说是钟母人生闹出的最大笑话之一了。
那个时候,钟父和钟母的关系降到了冰点,除了钟寒生日会回一次家,就成天住在公司。
从不迷信的钟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上城区有个算命先生,对修复夫妻关系很有一套。
有些关系就要破裂的家庭,男或女不愿意家庭就此分开的,就会去他那边算命,他会给相应的建议,并且暗中施法。
只要那些人照做了,老公或者妻子就会回心转意,夫妻俩重归于好。
这恰恰是钟母急缺的,她草草打听了一下,就找上了所谓的郭大师。
郭大师先是故弄玄虚了一番,整了很能唬人的一套把戏后,骗钟母说她命里缺个女儿,而恰恰是这个女儿,会让钟父归心回家。还告诉了她,那个命里缺的女儿就在蓝天福利院里,并且给出了具体的年龄以及样貌特征。
钟母如算命先生所说,领养回来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眉眼间还有些和钟父相似,她愈发觉得这个小孩是天赐给钟家的。
那个小孩回了钟家后,钟父果然如算命先生说的那般,时常回家了,和那个女儿也十分亲近。
钟母的父亲唐老先生却觉得不对劲,一个那么喜欢他心中白月光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姑娘就回心转意了呢。
唐老先生去查了查,发现这是算命先生和小三一起做的局,为的是她的女儿能够正大光明的进入钟家,成为钟父的女儿,而不是只能成为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之女。
唐老先生了解到事情真相后,立马就告诉了钟母。
钟母再怎么喜欢钟父,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她做不到如此委曲求全,把那个养女给送走了。
被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欺骗,让钟母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走上了轻生的道路,幸好被家里的佣人发现,给救了回来。
钟寒一字一顿道,“外公说,有可能是图我的命。”
“啊?!”
“外公调查过了,在你找周先生前,父亲的情妇也去找了他。外公怀疑是那情妇买通了周先生和沈清眠,让她接近我,在我饮食中动手脚。”
钟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又一次被骗了?”随即又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差点害了你,”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钟寒,那你怎么还把那女孩带回家?”
钟寒喝了一口放在石桌上的热茶,“一切都只是怀疑而已,外公派人调查过那情妇和沈清眠,没有找到一点联系。也盘问过周先生,没有问出有用的信息,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巧合。”
“你的意思是,那女孩没问题?”
钟寒摇了摇头,“暂时是没问题,我随了你的心,把她带回来了。这一次,你可别对她太上心了,也不要太过相信她,要和她适当保持一点距离,万一……”他轻叹一口气,“我不想再让你伤心了,不愿意你受了刺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他认真地看着她,“你和我外公,是我唯二的两个亲人,我不想失去你俩。”
“钟良是你爸爸,他对我不好,对你是……”
钟寒打断了她的话,第一次和善的脸上染上了郁色,“母亲,别提他了。”
钟母有些不放心,“干脆还是把沈清眠送走吧。”
“不用了,”钟寒看着花园里一团团开的热烈的绣球花道,“我和她相处了一天,暂时感觉她还可以,”他的指腹摩挲着杯口,那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昨日他触碰她的手,那肌肤细腻柔滑,让他有些许留恋,他轻声道,“母亲不是相信那个算命的周先生吗?外公查了查,周先生确实有两把刷子,不像是江湖神棍,我也是愿意相信的,”他垂下了眸子,“毕竟,我也想好好活下去。”
“既然爸爸说没问题,那个女孩问题就不大。周先生说有她陪在你身边,你才能活的长长久久。你要对她好一点,别让她离开你。”
钟母最相信的人莫过于她的父亲了,她的父亲是那种有一点隐患,都要把它杜绝的人。
她早就该明白,如若沈清眠真有问题,大概是不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了,更别说钟寒会把她带回钟家了。
原因无他,她是一个偏执的人,即便她暂时被钟寒的三言两语说服了。而后也会因为没有看到证据,希望儿子把沈清眠娶回家。钟寒是她和钟良的唯一联系了,而且只要钟寒活着,钟家的继承人就会是她儿子,绝不会让那贱人讨到半分好处。
即便是有微小的希望,她也想要试试。
钟、白两家以前的底子都不太干净,这几年才走上了几正道,但行事作风,偶尔还是会与所谓的正义有些偏差。
她不听劝,在执意要把沈清眠带到钟家前,他的父亲就会把其给解决了。
“我对她一直挺好的。”
钟母道,“那女孩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她在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