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他跟我说了,他现在是谢一的干儿子。”沈清眠说。
沈父说:“那你应该知道谢一的谢谈组织和四大家族一向不合……”
“那是谢一和四大家族的事情,这并不能影响我和柳七的感情。”沈清眠打断了他的话。
“女儿啊,我要说的这个是其次,谢一做事残忍无情,极其记仇。我听说柳七在他手底下做事,处事风格也是狠辣的很。我实在不放心你和他相处,万一惹他不快了,他会不会也对你下手?”
沈澈接过了话,“是啊,我早就知道谢一认了个儿子,但不知道那人是柳七。这人不到一年就让只服谢一的那帮人,也能够为他效忠了。那帮人骨头硬得很,能收服他们的柳七,肯定也不是善茬,”其实沈澈还挺佩服他这一点的,能力出众,可惜,他又道,“柳七这人喜怒无常,真不是我吓唬你,心情不好就割人舌头、耳朵,砍断人的手脚。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但凡是都有一个万一,我不想有一天,你也落入这样一个下场。”
沈母在一旁听得毛毛的,“女儿,你还是不要和柳七做朋友了,妈妈心里担心总会出什么事情。”
沈清眠一脸淡定,“没事的,我和他认识快十年了。我了解他,他不会对手底下人动手的,除非有人背叛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沈母见她执迷不悔,干着急起来,“人是会变的,你都快两年没见他了,怎么知道他内里不会改变?”她顿了顿,接着道,“现在我们家的立场和他的立场是不同的。他以后为了他身后的利益团体,做出些背叛你的事情,这都是有可能的。”
沈父苦口婆心道,“爸爸真的放心不下你和他相处,爸爸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还想看你平平安安地长大,谈恋爱,嫁人生子呢。你要是有个万一,爸爸要伤心一辈子的,”他喝了口茶,“爸爸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如果不是对方太危险,是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交友自由的。如果柳七是曲青一样正派君子的人,你和他来往,我也能放下心。”
沈清眠看得出来沈父沈母以及哥哥是在真的为她担心,看向她时是一脸的担忧。
但她在刷好感度啊,只能执迷不悔下去了。
沈清眠轻飘飘地扔下了一个炸弹,“爸妈,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我和柳七是情侣关系,交往了快两年了,”她坚定地说,“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除了她自己。
“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吗?”沈母讷讷地道。
“当时我怕坦白后,我爸会不同意他来富人区,就说是好朋友了。”
沈父听了之后眉心紧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还小,分不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
沈澈心里大受打击:什么,妹妹都有男朋友了,而且都交往两年了,他还是个单身狗呢。
一想到自家女儿还有和柳七结婚的可能,沈母心里越发不安定,这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可马虎不得。
“女儿,你要不要多谈几个对象试试。你处的人多了,才知道哪一个适合。”沈母说。
沈清眠当然是拒绝的,“我不可能和柳七分手的,他是我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
话落,她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好感度加五。】
沈清眠一愣,这一波好感度来的有点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就来了。
她刚才说得那些话是挺涨柳七好感度的,可问题是他听得到吗?听得到的吧!
她下意识的地想要去摸摸挂在脖子上的那颗蓝色吊坠,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了。
一个猜想渐渐浮上了脑海,吊坠里装了窃听器,那她之后说话可要小心谨慎了。
沈母掐了沈父一把,随后淡然地收回了手。
沈父一吃疼,面部有一瞬间的扭曲,转而又恢复了淡定,明白过来沈母的意思,“我们没让你和柳七分手,你可以在和柳七谈恋爱的时候,试着和其他男孩交往试试,从里面找到一个最合适的。”
沈清眠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劈腿吗?”
沈父咳嗽了一声,“你们又没结婚,怎么能叫劈腿呢。这叫良性竞争,还节约了恋爱时间。”
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他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沈母给了他一个嘉奖的眼神,“女儿,你想想你要是只谈一个对象,谈个两三年能结婚还好,不成不就浪费时间了吗?还得重新花个两三年重新去了解一个人。同时谈恋爱就没有这种顾虑了,节约时间成本。”
沈清眠:……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我认为我和他能长长久久走下去,不需要多尝试几个人。”沈清眠坚定地道。
沈父皱了皱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就这样吧,谁也不能拆散我和柳七,”沈清眠倏地起身,“我回房间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她叛逆转身,执迷不悔,别说,这样子还挺中二的。
沈父看着沈清眠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走火入魔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沈母心焦,“这可怎么办?”
沈父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沉声道:“我们是她的父母,有权利替她做主她的婚姻,由不得她任性。”
沈母忧愁,“就怕她到时候会恨我们。”
“她总有一天会想通的,会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
“希望吧。”
……
沈清眠坐在梳妆台前,想要把这吊坠从脖子上取下来。
她可没有让人时时窥探她生活的爱好,一想到有个人无时无刻在监听着自己,挺可怕的。
她轻叹,柳七到底在不放心什么。
她这几天的表现,应当是给足了柳七安全感的。
她摸了摸冰冷的吊坠,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吊坠是把双刃剑,若是利用的好,完全可以大涨特涨一波好感度的。
想到此,她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