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一室尴尬的人。
掌事宫女夕颜:“老祖宗,若知凤太后这般好说话,咱也不必演这一场戏了。”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会不会已经知道哀家装病是要出宫了?”
夕颜:“不会吧?这也是刚决定了的事儿,而知道这事的算奴婢跟太医在内也不过就三人,凤太后肯定不会知道!”
-
紫鸢跟在凤鸾之的身后不解的问:“小姐,为什么要让那妖婆子出宫啊?”
凤鸾之笑笑:“不是哀家想让她出宫,是她自己想出宫。”
“小姐怎么知道的?”
凤鸾之走至到了一处凉亭,正巧累了,便进去小歇。
亭子下是一片花海。
正值花期,百花争相开放,花开满园,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飘香十里。
微风轻吹,吹动着她的耳边碎发纷飞。
凤鸾之深吸了一口气,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
她慢慢道:“哀家进殿的时候看见外室有一处的柜子没有关严实,从那一条细缝里正好可以看见一个整理好的包裹。而太皇太后装病定是想找个什么借口,哀家猜测,她是想借由子身体不适出宫静养。其实也不太肯定,只是随口一提,她没反对,证明被我猜着了。”
“她一个在宫内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妇人出宫去干吗?”
凤鸾之斜睨了她一眼,挑眉一笑,问:“你猜呢?”
“不会是去找秦王吧?”
紫鸢见着凤鸾之只笑不语,又道:“奴婢不会真猜对了吧?”
凤鸾之:“派人跟着不就知道了。”
若是太皇太后能把秦王请回来最好不过,省的她兵行险招了。
-
太皇太后走后没多久,凤鸾之又收到了来自望月苑的信。
这一次沈辞没再幼稚的画什么水墨图,而是直接简扼明要。
“病因找到,速来!”
凤鸾之:“......”
不疑有他。
巧在明儿是休朝日,凤鸾之交代了一番,若是她后天早上赶不回来,就让紫鸢假装她坐在珠帘子后面随便听听。
“万一别人发现呢?”上朝啊,她胆怯啊!
“戴个斗笠,就说脸上起了湿疹见不得风。”
“那奴婢都不说话么?”
“说你嗓子坏了不就完了。”
紫鸢:“......”
她拽了拽凤鸾之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叫了声“小姐。”道:“让我陪着您去不行么?您一个人也不安全啊。”
此刻,凤鸾之已经换了身宫女的衣衫。
“哀家独自走过的路比你识的字都多,放心。”
-
出了宫门后,凤鸾之立刻换了身黑色夜行衣,带着斗笠,一路策马狂奔。
期间一刻也未曾歇息。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饥肠辘辘的抵达望月苑时,已是夜里午时。
门口并没有人把手。
凤鸾之猜想,定是沈辞跟凤翎知道她今夜会来,所以撤了看守的人。
一路无障的走了进去,硕大个院子,唯有西苑的一处屋子还亮着灯。
凤鸾之想了想,抬步走了过去。
她刚欲抬手敲门,门已被人从内拉开。
一股子热气突然扑面而来。
那人长身而立,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定眼看着她,咧嘴笑着。
预料之中的人。
沈辞就那么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桃花眼内的满满柔情似乎要溢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