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我多给红月,别的孙女我也得多给,否则,一碗水没有端平,别人会说我厚此薄彼的。”王景华道。
“这好办,您可以偷偷地给,”陆珩道,“只要您想给,还怕没有法子?”
“那我把东西给你,你以你的名义给吧,”王景华说,“你从早到晚冷着个脸,由你给出去的东西,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珩:“行,我瞧着东大街的两间铺面不错,就给那两间铺面吧,您明日就差人去办吧,我空闲的时间不多,也就这两日稍微闲一点。”
陆宏光放下茶盅道,笑道:“你倒是会要好东西。”
“可不是?您二老给的东西,可不能寒碜了,你们想想,她进府后给我们王府带来了多少好气运,不过两间铺面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不是吗?”
王景华哭笑不得:“你说得都对,就给那两间铺面吧。”
陆珩见说得差不多了,起身拱手道:“时间晚了,爹娘早些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陆珩走后,王景华扶额:“王爷,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来要东西的?而且,您不觉得,他对红月的好,有些过了吗?”
陆宏光哼了哼,没说话。
陆珩回到望月居径直进了书房,他上任户部尚书,许多事情都还不熟悉,这些天一直在恶补那些不熟悉的事务,也正因为不熟悉事务,很多事情他都搁置着,还没有开始处理。
好在他记忆力惊人,户部的事情又素来都有条有理,很多事情都记录在册,多数不熟悉的事情,只要翻看旧例便能了解十之八九。
不得不说,文德昌虽然是个贪官,但是户部的很多事情还是办得十分不错的,没有给他留下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不像刑部侍郎,他刚上任,就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否则刚上任户部尚书的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有时间窝在家里看书。
陆珩看书的速度快,这几日下来,该看的已经看了十之八九,他今日心情欠佳,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黄藤进来提醒道:“十三爷,该休息了。”
陆珩往后靠在椅背上:“你派人去查查,四姑娘在外接触的都有哪些人。”
又是四姑娘。
黄藤就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就对陆相时那般上心,凡陆相时的事情,他总要插手管一管,可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是没有插手的资格的,
但劝诫的话黄藤不敢说,应声退出去了。
陆相时定下十月二十八日到百戏楼唱《芳满园》的第二场戏,她早早派人去百戏楼跟妙音班的班主打了招呼,等到了二十八这日早上,她便一大早就出门了。
早上在百戏楼与妙音班的排戏,下午就登台,时间虽然紧迫,但是胜在她对戏本烂熟于心,排戏也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连班主都觉得很不错。
陆相时在百戏楼旁边的小楼里用完午膳便回百戏楼上妆换戏服,于未时登台。
今日唱的是花成钰高中状元后花迎绣带上花成钰的双亲上京寻花成钰,可惜花成钰被相爷看中,相爷想让花成钰当他的女婿,花成钰不想让花迎绣担心,遂而一直瞒着这件事情,想要自己解决,可惜相爷的千金知道了花迎绣的存在,私下找了花迎绣。
花迎绣知道自己不但不能帮助花成钰,反而还会拖累他,她不想毁了花成钰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更不愿双亲每日以泪洗面,两方为难,于是留书一封,让花成钰安心迎娶相爷的千金,自己则偷偷独自离开了上京。
陆相时长袖轻甩,咿咿呀呀念着戏词,演到独自离开时,更是双目含泪,端得是肝肠寸断,让无数看客跟着落泪。
白衣男子坐在雅间里,他手执折扇,双目凝着台上的陆相时,片刻没有移开。
太像了,太像了。
他朝身边的女侍卫吩咐道:“去查查,那女子为何会在这里唱戏。”
女侍卫很快折了回来,拱手道:“属下专程去后台问了妙音班的班主,班主说那女子名叫红月,乃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因为喜欢唱戏,所以自己写了戏本砸了银子让妙音班的与她一起唱这场戏,是个在唱戏上很有天赋的女子,但这女子到底是何家的,班主却不知。”
“只是因为喜欢……”白衣男子琢磨着,“的确是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