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开考了,却一点不见你着急,心态不错啊!”赵松材也不用人客气,直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落坐。
“我坐在这儿,远远就看见你往这里走来,那悠闲的步伐,也看不出丁点着急的模样啊!”陆昭远抬眸含笑说道。
“行行,咱俩都是不着急的人,不过以你的本事,也确实用不着着急。”赵松材头也不抬的说道,自个伸手倒了一杯茶,小小抿了一口。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你就会着急似的。”陆昭远嗤笑了一声。
“行了,说正经的,叫我出来干嘛,还来春风楼,我可是知道你的,难不成是发财了?”赵松材凑过头去问道。
陆昭远的家世,他做为他的好朋友,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如今因为年纪大些,功课又做得好,所以家里也不敢待他太过份,偶尔手里也会有几个闲钱,但还没到能进得了春风楼的程度。
春风楼虽然也算不得县城里最好的酒楼,但在春风楼吃一顿饭,要价也是不菲。
“这你就是想多了,今儿这顿可不是我请。”陆昭远眸中带笑的冲他眨眨眼。
“不是你请,那谁请,还有谁要来。”他有些后知后觉道。
“还能有谁,咱们安平县的小霸王呗,他这个冤大头,不宰白不宰!”陆昭远嘿笑道。
他这一说,赵松材也就明白了,请客的是柳文唏,柳县令在安平县为官三年之后,官声倒也不错,后又连任,明年便又是三年之期,估计就会调动了,至于调去哪里,这个就不是他们能说的了。
要说柳文唏,想几年前,他们还是死对头呢,他也同样在书院读书,不过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一心科考出人头地,而柳文唏就跟混日子似的,要说他也不笨,聪明机灵着呢,就是不肯在学问上下功夫,所以学问不好不坏,想要科考,怕有难度。
要说他们这缘份,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至从跟赵松材交过手之后,十天半月的,总会找他来打一架,但每一次交手,柳文唏的进步就十分明显,越到后面,赵松材就越无法招架,到现在已经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了,如今,他也早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与他过招的架式来,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与日俱进,如今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怎么还不来,还是说咱们来早了!”赵松材放下茶杯,向窗外看了看道。
“应该快来了。”陆昭远笑着问道:“咱们也有几日没见了吧,这几在家中,还真的是在用功?”以他对赵松材的了解,他才不是那种会临时抱佛脚的人,眼看科考在即,想必也是准备万全了。
赵松材看着他也笑:“用功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也做了两副画!”
陆昭远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还能有闲情逸志做画,看来也是个不着急的。
两人不由相似而笑。
“咦,这么高兴啊,是看到小爷来了吗?”柳文唏大刺刺的推间门,长躯直入。
“哼,请我们来吃饭,你这个主人家却是最后一个到的,真是让人看不到一点诚意啊!”陆昭远抬着盯着他看了片刻说道。
“诚意那是什么玩意儿,跟你们还要讲究这个?”柳文唏才不管他的酸话,直接在两人面前坐下。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今儿小爷得闲,请你们吃饭,也算是提前给你们庆贺,祝你们榜上有名!”柳文唏嘻笑着说道。
他这人,别的本事没多少,嘴皮子倒是跟陆昭远一样练得利索。
“就那么笃定我们能考中!”赵松材问道,这人简直比他们这当事人,似乎还更有信心,这要万一没考中,可就丢脸了。
“松才兄,凭你们俩的本事,一个秀才而已,岂在话下,别我一个外人都信心满满,而你这个当事人,却心生退缩了啊!”柳文唏伸手在他肩头重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