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不善,冷冷道:“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本宫当年尚未出阁都不知,张贵妃远在陇西,倒是耳聪目明。”
“皇后就别装了。幼年洛北王寄养在宫中,为何皇后对他比对太子还要好?”张贵妃问。
“本宫失了皇儿,见远哥儿与皇儿年纪一般大,将他当成皇儿照顾不行吗?”
张贵妃冷笑:“皇后一直都说皇长子是晚产,但向来只有早产,哪有过那么长时间还没出生的?”
皇后有些不安:“你想说什么?”
张贵妃笑着站起身:“皇上,皇长子出生在十一月十一!若是晚产一个月,则皇后元月便该侍寝。”
“侍寝的日子彤史上都写着,张贵妃若是怀疑,叫敬事房拿来一看便知。”皇后冷冷道。
“可若并非晚产呢?”张贵妃问,“二月皇后没有侍寝,但皇上为漠北之时秘密将先洛北王召回京城。当晚秉烛夜谈许久,宫门已经落钥,为掩人耳目,皇上便将先洛北王留宿宫中……”
他她的话说的不多,但字字诛心,皇后整张脸都被气白了:“一派胡言!本宫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竟敢信口开河!”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反驳张贵妃,显然秘密召见确有其事。
皇后连忙辩解:“皇上明鉴!臣妾绝对是清白!皇儿真的是晚产!太医们都那么说!皇上!”
“当年为皇后请脉保胎的王太医在皇长子出生后没几天便告老还乡,结果没几天就死了!皇后又有什么想说的?”
“此事本宫不知!”
“皇上,臣妾有证据!”张贵妃说着看向老王妃,“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老王妃连忙将自己怀里的包裹递出,那里面是一套紫金冠袍,是洛北王的服饰。这套衣服显得有些旧,看得出有些年头。
“这是王爷从前穿的官袍。”老王妃和一个宫女将衣服展开。
张贵妃走到紫金袍旁:“臣妾偶然一次见洛北王低头从袖中掏出来什么仔细观摩着,眼神温柔到极致。臣妾好奇就多看了一眼,是个香囊。本以为是王妃所赠,直至这两日看见皇后在为洛北王郡主缝制香囊,才惊然发觉两个香囊上的绣工一模一样!”
皇后脸色大变,随即怒斥:“胡扯!先洛北王已经去世近十年,你能看出来什么绣工!”
张贵妃冷笑,抽出一旁的剪刀将紫金袍宽大的衣袖剪开。里面居然还有一道夹层!夹层内,便是一个不足手掌大小的香囊。
“这是玲珑绣,当年京城会这绣工的,唯有皇后一人。”张贵妃笑着将东西递给皇帝,又拿过一旁皇后还没绣完的另一个香囊,“请皇上对照着看一看,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另外,也可以请资历老的绣娘来看。”
皇后面色惨白,绝望的望向席慕远,又扑通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臣妾绝对是冤枉的!”
皇帝脸色的脸色很阴沉。
张贵妃继续煽风点火:“皇上,香囊内还有东西呢。臣妾拿给您看。”
“不……”皇后失声,声音极轻,但还是有人能听到。
皇帝狠狠剜了她一眼,将香囊递给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