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着脚步快速离开。
顾烟寒做好药回到正院,诗诗正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见到她来,连忙转身行礼:“见过王妃。”
顾烟寒颔首:“你怎么来了?”
诗诗低声道:“我想找桃桃玩。”
顾烟寒眼皮一跳:“你经常和桃桃玩?”
诗诗略一停顿,随即摇头:“没有。桃桃跑的太快,我都追不上。”
顾烟寒见她在原处不停的扭着身子,故意将手伸到她面前,又再次将手拿开,不由得多看两眼。她的手,居然肿了。
顾烟寒一怔,诗诗却像是受什么大刺激一般,快速的将手藏到身后:“王妃我没事!”
这么明显的欲情故纵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她这样的态度,顾烟寒本不想管。但转念想到席慕远还在前线,她帮不了他太多,但也不至于苛待他女儿,便多问一句:“怎么了?”
“没、没事……”诗诗往后退。
顾烟寒蹲下身,抓过她的手仔细看过,发现她的手背上都是两指宽的戒尺痕迹。
“先生打你了?”顾烟寒问。
诗诗委屈的吸着鼻子:“是诗诗不好,字写的不好……”
给诗诗请的是京城著名的女先生时淑。
时家当年也是京城书香门第,在先太子巫蛊之祸之时被牵连。如今虽然平反,但到底是伤了元气。
在这样的家世下,门第高的看不上时家,门第低的时家又看不上,因而耽搁了婚事。
时家小姐时淑倒是有骨气,索性不嫁。因她才情、人品俱佳,很多人家都会请她来府中教导女儿。
顾烟寒也见过时淑,是个很清冷的女子。很难想象她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也会有动戒尺的一天。
“先让夏至带你去上药,明日我与时先生谈谈。”顾烟寒道。
诗诗却摇头:“不要不要,王妃,都是诗诗不好,不关先生的事!”
“没事,你别怕。”顾烟寒也不知道诗诗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害怕。宽慰她两句,见诗诗还不走,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听卫姨娘说,王妃的玫瑰露可以舒筋活血……”诗诗期期艾艾的望着顾烟寒。
顾烟寒颔首:“也给了你一瓶,回去喝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