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薇听了这些话,只优秀又窘,咬着唇瓣道:“哥哥你这是作什么?难道还怕我家不出去吗?”
沈伯韬哪里是怕沈清薇嫁不出去,只是如今看来,这谢玉对沈清薇有意思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只怕半路还能杀出个别人来,而豫王殿下此次回封地,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却也未可知,等到时候他回来,若是沈清薇定了亲了,那黄花菜可就凉了。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从我这一段日子跟豫王的交际看来,他应该是个可靠之人。”沈伯韬只开口道。
“他既然是可靠之人,为什么竟交一些不可靠的朋友呢?”沈清薇想起这个,便忍不住质问了起来道:“那卢逸晨是个什么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听说他最喜欢逛那些不该去的地方,这能算是什么可靠朋友?”
沈伯韬也不喜欢卢逸晨,不过听沈清薇这样问起来,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便笑着道:“卢逸晨再不靠谱,他也是卢家的长孙,殿下初来乍到的,也没有要得罪这样一户人家,这些朝中政事,你又如何能明白呢?”
沈清薇见沈伯韬这一脸你是小孩你不懂的表情,就觉得心塞,她好歹都活了两辈子了,这些事情岂能不懂,只是心里实在是气不过而已。
沈伯韬家自己妹子这样生气,便索性开口道:“不过卢逸晨这次可把豫王殿下得罪惨了,只怕下次殿下也就有借口不请他了,他居然把他的妹子和柔佳县主都带去了豫王府。”
沈清薇闻言,顿时眼珠子就亮了,只问道:“那后来怎么办的?”
沈伯韬便笑着道:“能怎么办,自然是让她们两人在后院待着了,难道豫王殿下会亲自去做陪客不成?”
沈清薇听了这话,才算稍稍有些解气,只笑着道:“对付不要脸的,就应当这样才行。”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沈伯韬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又心里却还有些放心不下,他并没有提起燕祈的事情,只是按照今日散席的时候,燕祈特意留了他又说了几句话,只怕程国公府那边,确实是开始关注起了沈清薇了。
其实若不是程国公夫人要求高,燕祈的婚事也好办的很,但要符合她的要求,剩下的几个世家未嫁的姑娘就不多了。程国公夫人也知道沈清薇条件非常好,奈何这样的儿媳妇她可不敢要,所以虽然人选的名单中有沈清薇,但到底并没有正式请了人去打听。
这日燕祈回府,见程国公夫人正和老国公夫人在那边闲聊,又说起了那几个备选人选,燕祈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母亲和老太太也不必纠结了,若是找不到比卫国公府的三姑娘才情更高的姑娘,那我就暂且先不娶的好。”
程国公夫人一听,可就急了,只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暂且不娶?难道你等一阵子,就能有这样的姑娘出现了?你如今都二十有一了,别的人这个年纪都儿女成群了,你却还连个正房都没有,这说出去也不好听。”
老国公夫人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燕祈的话,总算品出一些意思来,只皱眉道:“祈哥儿,你实话跟我说吧,你是不是就看上了沈家那三姑娘了?我记得当年你输给她的时候,不是挺生气的吗?怎么这才没过两年了?你就把这事儿忘了?”
说起那件事燕祈确实生气,可气过之后,也唯有佩服的份了,只是当时自己意气用事说再不下棋,到底有些书生意气,如今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输了一盘棋,这辈子就再也不下棋了,那也只能说明,这一辈子的最后一盘棋永远都是输的。
况且那个时候,沈清薇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自己却已成年,若不是当年太轻敌了,他也不至于会输,下个和局那是绰绰有余的,
“太太不提起那个事情也罢,提起了,我也也正好说一声,其实输不输,赢不赢都无所谓,只是我那时候太看重输赢了,反倒落了下乘。”
老国公夫人听燕祈这么说,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嘴角略略带出一丝笑意道:“原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我这个当奶奶的,好歹也帮你去问一问。”
程国公夫人听了,只一脸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老国公府人,心里恨得牙痒痒。原来她年轻时候曾爱慕沈晖,但鉴于闺誉,私下里也只能稍微有所表示,那沈晖却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最后她只能由父母做主,嫁给了程国公了。
后来她生了个儿子,谢氏也生了个儿子,可是她运气好,儿子比谢氏的儿子聪明,原本是该高兴的事情,谁知道谢氏还有一个闺女,却是更聪明的,竟然下棋赢了自己引以为傲儿子。
可怜燕祈后来虽然中了状元,这辈子却还要背着输棋给一个小姑娘这样的丑事了。如今燕祈居然还喜欢上了那个赢了自己的小姑娘,这让程国公夫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那沈家姑娘,也不是顶顶好的,你又何必非记挂着她呢?”程国公夫人想了想,只开口劝道:“况且如今听说皇上正在为豫王物色王妃,她条件这样好,只怕将来还有别的造化也未可知。”
燕祈今日正巧从豫王府回来,当然明白程国公夫人说的话,只是,再他看来,事情既然没有成定局,他就可以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