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客，来看花？”

来人竟是个年轻妇人。

“不好意思，当家的不在，只有我个女人家来应门了。两位要看点什么？”

这人身上带着腊梅香气，或者说，这院子里到处都笼罩在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之中，这味道飘忽不可琢磨，当你努力想要嗅到的时候，却怎么也闻不到，而当你放松下来，这香味便又找上你了。

“我们来看看花，还请带路吧！”凤浅闻着这不浓不淡的花香，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看向这位妇人说道。

“您叫我陈家嫂子就行，这边请吧，不知道两位是想要什么花呢？”

一进大门，再转个弯，过了影壁，便能看见这院子里的全貌了，真是别有一番天地，院中除了一排平房便是一垄垄的花树了，品种不一，有些大概是怕被冻坏，全都用了布围着。

只有腊梅迎寒独立。

“我带着我夫人随便看看，只是你家应该还有别的鲜花吧？”

“您可真的是来对了，除了腊梅，我家今年冬天就把心思全都放在这反季的花上了。”

“反季的花？”

“对，夫人您要是有兴趣不妨看看。”那陈家嫂子前面带着路，就将两人引到一间房前，这房的窗户外边都挂着厚厚的帘子，更别提这门上了。

陈家嫂子撩开门帘推开门，便请凤浅和轩辕彻进来。

“请进吧！”

果不其然，这里面是个温室。

大大小小放着几十盆的花株，只是大多长得孱弱不堪，唯有房间正中摆着的那盆长得最为健壮，硕大的花骨朵仰着头，含苞待放，竟是一盆芍药。

凤浅喜不自禁，看着这芍药，这花苞透出层层叠叠的粉色，虽然还没开，但是凤浅已经能想象到了等着花苞打开，这芍药的姿容必定是雍容华贵，媚而不妖。

“老板娘，这盆怎么卖？”

这么美的东西，谁看到不心动？

“不好意思啊，这盆现在不卖。”陈家嫂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卖？为何不卖？”凤浅不解，轩辕彻接话道，“可是因为什么别的规矩？”

“是的，您二位可能第一次来，不知道，这反季的花一般都得开花了才能卖，是我们这天水巷的行规，不然这花苞客人给带回去，只怕也活不到开花，所以我才说现在不卖。”陈家嫂子慢慢解释道。

凤浅有点失望，这花开还不知道得等几天呢！

“你这盆花旁边还曾经摆着另一盆吧？”轩辕彻留心到了，在这花架上，这盆芍药的旁边，还留有深深的痕迹，表明它旁边还有另一盆的存在。

“客人好眼力，确实还有一盆，并且刚好是今天开花。”陈家嫂子答道。

“既然如此，那盆可以卖吗？”凤浅连忙问道。

“那花已经端到花市上去了，现在怕是已经卖掉了，我当家的就是干这个去了。不过您要想要，这花市上买的都是，您也可去那看看。”陈家嫂子热情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