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死刑(3100+)(1 / 2)

曾博驰让内街嘈杂的声音吵醒。

白天楼下的巷口常有零散菜贩摆摊,价格比菜市场里的便宜一些,街坊们懒得走远,便在楼下直接光顾小贩,问价砍价声音洪亮,和着蒸腾热气,从地面直窜上半空。

一睁开眼时曾博驰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异样和不适,昨晚睡的这一觉,反而是他近期最熟、最深、最舒服的一次。

就是现在后脑勺有点痒。

还残留在脑子里的梦境片段逐渐开始模糊,曾博驰闭上眼努力回忆着,直到全部梦境消散,他才想伸手去挠一把发痒的地方。

噹啷,手腕竟扯不动,被什么锢住了。

曾博驰猛一睁眼,扭头一看。

……好家伙,右手手腕上的金属手铐,另一端从原来那人的腕子,移到了床头板上一根矮短的方柱上。

被锁在床上的人成了他。

房间里的冷气还在吹着,窗帘还保持着没有拉严实的状态,雨过天晴的燥热阳光照亮半间卧室,和他许多个早晨起床时的样子一样。

但这一次,曾博驰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悄悄地打破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信念。

强烈的挫败感,无尽的失落感,像从蜘蛛嘴里吐出的毒丝,将他一圈圈裹住,缠得他无法动弹。

他抬左手,小臂掩住酸烫的眼皮,怒极而笑,嘴里一次又一次念着她的名字:“春月,春月,春月……”

生怕她的名字和面貌,就像刚才的梦境一样,飞快消逝,让人怎么都抓不住。

慢慢平复心情后,曾博驰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恢复行动能力。

他左手撑床坐起,被子从他胸口下滑至腰间,这时他发现了轻微异样。

……下体凉飕飕的。

遽然掀开了被子,一看,这下可好,鸡巴毛全被人剃光了,昨晚还黑黝黝的一簇,这时全没了。

他从没脱过毛,觉得这事娘炮到不行,而此时他的鼠蹊位一片光滑,用手指摸了下,触感竟有点像婴儿皮肤,嫩得有些不像他身上一部分了。

连大腿上的“毛裤”都给人“脱”了,只剩膝盖下小腿还剩着腿毛。

左手兜到身后一掏……连屁股蛋上几根毛儿也不见了。

曾博驰哑然失笑,这恶作剧是几个意思?

分手炮后还要带走点“纪念品”是吗?

还是为了要报他揭开她假身份之仇?

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孩子气举动,反而让曾博驰情绪恢复了些许。

环顾四周,曾博驰在昨晚差点要把她肏失禁的书桌上看见有点点银光闪烁。

是手铐钥匙。

他长腿一翻下了床,跨着弓步伸长手臂都触不到桌上的小钥匙,索性弯腰直接单手握住床侧板,手臂肌肉骤然发力把笨重木床搬动。

床脚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吱呀声,曾博驰顺利拿到手铐钥匙。

解开手铐时他突然想起,昨晚明明自己把钥匙丢在客厅,所以她是怎么解开手铐逃脱的?

他们两人的体重差距较大,直接扛起或拖着一个昏迷的壮实男人去客厅找钥匙,这个做法不太现实。

曾博驰脑子里有一样物品一闪而过。

春月身上的衣物都是他脱下的,只有一样不经他手。

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

丝丝寒意激得曾博驰脖侧的鸡皮疙瘩冒起。

他以为自己窥得了月亮背面,这时再仔细想想,他看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身上常备着带迷药的工具,连警用手铐都能轻松打开,还有心情做脱毛这样的恶作剧,这家伙的身手和心理都在曾博驰的预料之外。

他不禁想,如果春月昨晚用的不是迷药,而是其他的药物,是不是早就能杀他于无形?

等等……他刚才想了什么?

……杀?

这个字眼让曾博驰瞬间心神不定。

他扶住书桌,背脊微弓,屈起指节挤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缓解那一阵阵针刺痛感。

胡桃木色书桌是家里的老物件,桌子边缘有一块明显被液体浸湿的痕迹,是谁的汁液渗进了木头缝里,往下洇落在地砖上。

刚才放手铐钥匙的地方,还静置着两个储满精液的打结保险套。

曾博驰这才闻到房间里久久未散的淫靡气味,提醒着他昨晚不理世间事的疯狂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