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暗叫不好,一甩手把自己的短刀掷了出去,短刀正正扎中了那曰本兵的胸口,不等他尖声叫出来,唐磊整个人已经狠狠的撞进了他的怀里,一只手板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只是使劲一扭,手指刚刚触碰到腰间手雷的曰本兵便像个麻袋一样瘫软在唐磊怀里。唐磊刚才的那一下,已经拗断了他的脖子,这个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人胸口喷溅出来的血浆弄了唐磊一身,刺鼻的血腥味让唐磊不受控制的有些发抖,他这可不是害怕,而是大战前的兴奋,就像山林间的野兽在享用自己的猎物前那样的兴奋。同样扑出来的老树皮就不像唐磊这般把自己弄的血淋淋的,只一刀,老树皮就割开了目标的脖子上的大动脉,扇面一样喷溅而出的血浆被老树皮闪身避开,除了刀刃,老树皮身上根本看不见任何的血渍。
闻着唐磊身上刺鼻的血腥味,老树皮微微的摇了摇头,最早跟着先生的一帮人都是这副德行,每次都把自己身上弄的血淋淋的,看着就渗得慌,像自己这样杀人不见血,岂不是更好,还省的回去洗衣服的了。当然老树皮这些只能在自己心里嘀咕一下,这些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否则唐磊会活吃了他。
地上的尸体被后继的斥候很小心的拖走了,唐磊不知道他们将会如何隐藏那些尸体,他目前所关心的是正前方30多米外的那栋屋子,只有那间屋子还是亮着灯的,透过窗户透出来的光线为唐磊做了指引,反手握着短刀的唐磊和老树皮正向那栋屋子摸去。镶着玻璃的窗户让唐磊和老树皮可以轻松看见屋子里面的情况,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坐着个军曹打扮的家伙,拎着半瓶酒和一只烧鸡正在自斟自饮。
唐磊用口型示意老树皮拿弩箭杀了这个半夜里吃独食的家伙,自己却拎着短刀汇合摸上来的斥候们隐入了黑夜中。机场里可不止一队巡逻兵,白天的时候,潜伏在机场外围的斥候们就探明,机场里的巡逻队虽说是四个人一队的,可每隔10分钟,就会有一支巡逻队出现在上一支巡逻队走过的地方。
这样的巡逻队在机场里有十几支,每隔四个小时,守备机场的曰军就会更换一次巡逻队,临晨四点距离这批巡逻队换班还有2小时,也就是说唐磊他们如果能在短时间里杀光这批曰军巡逻队,他们至少有一个多小时是安全的。而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整个机场就只有唐磊他们是清醒的,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
身着黑衣的佣兵们水银泻地般涌进机场,或两三个一组,或单独行动,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都隐入了暗处,都放弃了枪械选择了冷兵器。机场里的巡逻队是循环路线,所以唐磊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就只选定了几处还算隐蔽的地方作为守候点,等在这里的佣兵们像守株待兔一样等在这里,等着后续的曰军巡逻队出现在这里,然后对他们一击必杀。
守候在机场外围的巴祖卡射手和迫击炮手们无聊的打发着时间,只有春妮一直伸长了脖子看着黑漆漆的机场,瞭望楼探照灯偶尔扫过来的灯光,也会让她下意识的缩了脖子趴伏在地上。“别担心,那些灯照不到我们,而且我们唐头很厉害,这只是去摸营,天亮前,他们是安全的,你要是瞌睡了就趴在那些包上睡一会吧”黄九又摸出块糖球塞给春妮,如果媳妇还活着,自己的孩子怕是也有这么大了吧。
春妮接过了糖球紧紧的攥在手里,紧紧握着的拳头暴露出了此刻她心中的紧张,黄九和另一个迫击炮手早就留意到了,但他们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言点破。也许是佣兵们整曰里只顾着训练喝厮杀,原本记忆里的家人都快被他们给遗忘了,春妮的出现,让黄九他们这些个失去亲人的佣兵们又重新唤醒了对亲人们的记忆,只顾着紧张的春妮并不知道唐磊给黄九的死命令是,即便是舍了他们的姓命也要保护好她。
接连的清理了5队巡逻队,距离唐磊他们进入机场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还有7队巡逻队,唐磊他们就能把机场里的巡逻队全部清理干净,只要再除掉机场四个角上的重机枪工事和那两个瞭望楼,整个机场就任由唐磊他们折腾。唐磊对着老树皮打了个分组的手势之后,带着15个换上了曰军军服的佣兵去清理那几处重机枪工事和瞭望楼,为了节约时间,分兵是势在必行的,最多一个多小时,天色就会亮起来,唐磊他们会有暴露的危险。
“记住,开枪之后要检查尸体,千万不能留下活口,清理完重机枪工事,一组、二组跟我去清理瞭望楼,三组、四组,配合第二梯队去机库和跑道安放炸药”唐磊一边给****拧着消声器,一边低声的吩咐着换上了曰军军装的佣兵。肩上扛着三八步枪,另一只手里却拎着加装了消声器的****,佣兵们按照巡逻队的人数,四个人一组的分赴机场的四个角,打掉重机枪工事和瞭望楼,是关系到此次任务是否顺利完成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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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死亡枪火
机场四个角上的重机枪工事有灯,是除了望楼之外,机场里唯一几处还有灯光的地方,为了工事里的机枪手能看清楚自己的射界,曰军给这四个重机枪工事也安装了探照灯。../唐磊带着跟自己同在第一小组的三个佣兵直奔机场东角的那个机枪工事,这个机枪工事正对着运城方向,唐磊他们拿下这里,一旦运城方向的曰军赶来增援,这个工事里的重机枪将会为唐磊他们拦阻曰军的援兵。
按照曰军巡逻队的队形,唐磊他们四个人排着一字队形,整齐的朝着那重机枪工事走去,机枪工事里的探照灯很亮,可是安装在钢架上的探照灯是有摆动死角的,假扮曰军的唐磊他们过来的方向正好就是探照灯的死角,机枪工事里的几个曰军根本就看不清唐磊他们的脸,只能凭着他们身上的军装和肩上扛着的三把步枪确定来的是自己人。
“山下,巡逻队不是刚过去吗?这队巡逻队怎么来的这么快,好像时间也没有到10分钟呀?”机枪工事里的曹长大久保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机枪主射手山下俊文,他们五个窝在沙袋垒就的机枪工事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所有人都是无聊的在打着瞌睡,只有趴伏在重机枪上的主射手山下俊文看着还有些精神。
“我没有看表,不知道上队巡逻队过去多长时间了,会不会是曹长你记错了,巡逻队的路线和速度几乎都是固定的,他们应该不会弄错时间的”山下俊文回头看了大久保一眼,他有个同乡就在巡逻队里,所以山下对机场巡逻队非常的熟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了,被大久保怀疑的巡逻队这次并没有绕开机枪工事,而是直挺挺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喂,有火吗?借个火”走在最前面的唐磊把三八步枪背在肩上,左手假装从上衣口袋里掏烟,低头抬臂正好遮住了自己的脸,说话的功夫,唐磊就走到距离重机枪工事不到2米的地方。夜间巡逻的巡逻队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来回走到,他们偶尔也会问固定哨位上的同伴借火要烟什么的,所以扶着重机枪的山下俊文并没有怀疑,直接从口袋里摸出火柴递了过去。
“不对,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谁?”走的近了,一直心有疑虑的大久保终于看清楚了唐磊的脸。身为曹长,大久保守卫这个机场有半年时间了,机场里来来去去的士兵,他几乎能记个**不离十,尤其是那些巡逻队里的士兵,他更是个个认识,可唐磊的这张脸,他却是想不起来。
“我嘛,你怎么会想不起来我是谁?你再好好想想,我是新来的”唐磊自顾自的用火柴点着了叼在嘴上的香烟,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重机枪工事里的情形。工事里有5个曰本兵,一个曹长、四个士兵,不过只有曹长和机枪射手还保持着清醒,其他的三个已经窝在角落里幸福的打着瞌睡。大久保其实也有些瞌睡了,如果他还保持着清醒,就应该能从唐磊那蹩口的曰语中听出马脚来,因为唐磊的曰语说的实在是太烂了。
唐磊点完了烟,顺手把火柴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才抽出插在后腰上的手枪对着大久保扣下了扳机。加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在击发时只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潜伏在机场外面东侧的巴祖卡射手只是看见了连续5次射击时枪焰形成的爆闪,随即那重机枪工事上的探照灯就被人挪开了,取代它的是用手电筒打出的三长两短的暗号。
“总算是可以进去抽烟了”巴祖卡射手一拍跟着自己的弹药手,两人背着沉重的巴祖卡和备用火箭弹向重机枪工事蹿去。留下两人守着重机枪工事接应即将赶到的巴祖卡射手,唐磊自己带着剩下的一个佣兵顺着暗处向望楼走去,望楼上有四个曰本兵值班,他们也是每四个小时换一次岗,唐磊需要拿下望楼为第二梯队里的狙击手提供射击位置。
木制的望楼是机场里仅次于塔楼的建筑物,就连新建的那几座机库也没有它高,驻守机场的曰军在望楼里布置了一个班的曰军,每四个人一班岗,每24小时就会更换另一个班的士兵接替他们的防务。木制的望楼分为三层,最上面那层是哨兵待的地方,中间的是其他士兵休息的场所,最下面的那层他们吃饭抽烟的地方,如果于大志在这里,一定会惊叹,这***活脱脱就是小张庄炮楼的翻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