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主和艾苦禅联手,兔起鹘落间就帮助和厂卫高手缠斗的属下跳出圈子。
秦林又放枪打伤了几人,但终究无法阻止对方离开。
白莲教主亲自断后,徐爵和陈应凤想缠住却被她三下五除二打退。
只见这位教主施展神功,剧烈的打斗连毙数位厂卫高手,洁白的衣裙却没沾上一滴鲜血,婀娜的身形配上纯白的衣裙,宛如盛开的白莲花,踏着屋脊冉冉升起,飞上神主庙大殿的最高处。
白莲教主回过头,银面具只在眼睛位置露出两个窟窿,底下藏着的眼睛蕴含着寒芒,在秦林身上扫过:“秦魔头,你屡次坏我圣教大事,本教主还会来找你的,哈哈哈!”
说罢她施展轻功,宛如天外飞仙般无迹可寻,很快消失在了远方。
“这娘们……”秦林咬了咬嘴唇,忽然想起阿沙,赶紧走过去看她。
却见阿沙嘴角带着血迹,正双手撑着地慢慢坐起来,伤势并没有秦林想象的那么严重。
“嘻嘻,原来师傅终究是顾念我的呀!”阿沙运了运功,发觉虽然喷了口血,功力却没有丝毫紊乱。
如果白莲教主真的要治她于死命,阿沙还能活吗?更别提连功力都没有被废了。
再试了试提气,阿沙欣喜的发现功力运转更加顺畅,没有丝毫迟滞,反而比以前更精纯了。
原来阿沙前段时间被白莲教主封住功力,是应劫右使艾苦禅和青阳堂主紫寒烟、白阳堂主萧云天、红阳堂主练辟尘四人联手解开的,四人功力加起来或可与白莲教主相抗,但精纯仍有不及,所以阿沙内力运转一直有所迟滞。
结果白莲教主这一掌替她震开经脉,反而打通了淤塞。
“喂,喂,”秦林不知道阿沙的伤势啊,跪在地上摸她额头,见她半天不说话,越发心惊胆战:“糟糕,胖子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医学上说的离魂症?”
阿沙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指着秦林道:“你离魂症,你全家都离魂症!”
呃,看来没有问题了。
秦林这才大大的松口气,虽然他整天对拖油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不知不觉的这么久了,如果拖油瓶真的因为自己而被白莲教主所伤,秦林一定会深深自责。
看看白莲教主飞走的反向,阿沙心头忽然变得烦闷难忍:我这么做了,固然对得起秦大叔,可师傅那边怎么交代啊?师傅对我,可是真心真意的呀!
再看看秦林,不知怎的就觉得这家伙有点讨厌了,瞧着秦林关切的神态,阿沙烦闷的挥了挥手,“秦大叔,谁要你好心,别是另有所图吧?算了,我躲远点。”
说着,阿沙就闷闷的走过一边去。
“咦,这小丫头又闹什么别扭?”胖子莫名其妙的凑上来。
秦林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最后展颜一笑:“可能被吓坏了吧。”
远处铁流滚滚而来,旌旗如云、长刀胜雪,数不清的兵马宛如钢铁长龙,从四面八方将石佛口团团围住,不少分散逃走的白莲北宗教徒,全都被大军拦截下来,一个都没有跑掉。
当先一面总兵大旗展开,“总理练兵事务蓟镇总兵官戚”,正是戚继光率大军到了。
戚继光、戚金和一干武将骑着马,飞也似的跑到神主庙前,看见遍地尸首,戚继光脸色大变,直到发现秦林还好端端的站着,这才大出了一口气。
戚继光飞身下马,一溜烟似的跑过来,抱着秦林胳膊一叠声的道:“我的秦老弟诶!甘冒奇险,立此大功,固然是你忠君报国的心肠,老哥哥只有佩服的份儿;可要是老弟有什么闪失,叫哥哥我如何过意得去?”
秦林笑着和戚继光打趣:“戚老哥,你是嫉妒小弟这次立功立的大吧?上次虏骑叩关,你在十八盘得了大捷,就不许小弟这次多捞点功劳?”
“秦老弟啊秦老弟,”戚继光指着秦林,呵呵大笑。
正是事先的布置,由秦林率领厂卫高手化妆潜入石佛口,执行黑虎掏心的计划,而戚继光则统帅大军散布于外围地区,一旦秦林发出信号,便指挥大军四面合围,不叫白莲北宗的汉歼走脱一个。
“秦将军措置机宜,指挥若定,终于克尽全功啊!”徐爵也笑嘻嘻的走过来,刚才差点被秦林乱枪打死的事情绝口不提。
拿得起、放得下,人家这东厂掌刑千户也是一号角色啊!
陈应凤神色就稍微有点不那么自然,但面子功夫仍然得做:“千户大人说的是,这次要不是秦长官计划周密,咱们也不能大获全胜嘛!”
秦林这个计划,就是吸取了当年明军和俺答汗联手突袭板升城的经验教训,制订得更加严密周到。
徐爵当年率厂卫高手为前锋,突袭板升城,固然抓住了赵横北、铲除了白莲北宗在塞北的势力,但走脱了石自然等顽固分子,最终埋下今曰闻香门的祸根。
像秦林这次则是中心开花加铁壁合围,白莲北宗从今天开始,从世界上彻底抹去了!
时值正月初一,塞外比关内越发严寒,所以戚继光在长城以南可以放心大胆的调动军队,而不必担心塞外的鞑虏又来闹什么乱子。
奉朝廷密旨配合秦林,戚大帅这次调动了两万大军,将石佛口围得水泄不通,不仅白莲北宗的大小汉歼们一个也没跑掉,就是那些被蛊惑的信徒,也被军队驱赶回来,重新回到了神主庙前头的广场上。
秦林已和戚继光吃了酒席,好整以暇的等着,这些闻香门信徒却是心头忐忑不安,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就算白痴,看到这阵势也知道是闻香门犯了事,被朝廷出动缇骑和大军剿灭了,普通信徒将如何发落?人人心头没底儿。
“咦,那不是弥勒佛真身吗?”有眼尖的信徒看见,秦林身边那个穿飞鱼服的胖子,分明就是前面装弥勒佛的。
“没错,就是装的,”秦林已换上了蟒袍玉带,赫然朝廷大员,原来闻香门为了做法事搭建的高台,这时候就成了他老人家的舞台。
将手朝陆远志一指:“他是本官麾下的锦衣官校,并不是什么弥勒佛,相反,他家里还是杀猪的,从小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陆远志傻呵呵的笑着,众信徒仔细一看,丫哪儿有半分佛气?靠,自个儿刚才不是瞎了眼吗?
秦林不慌不忙,将白莲北宗所犯的罪行全部解说一遍,又提出个反了水的长老,当着几万信徒把和朝廷作对、勾结鞑虏叩关的事情,通通招供。
长城沿线的这些百姓最恨的就是勾结鞑虏,没别的原因,只要鞑虏打破长城侵入内地,他们这些人就首当其冲,家园被毁灭、家人被残杀掳掠,那是要多惨有多惨。
听到这里,信徒们如梦初醒,指着被五花大绑的石自然、石中天等人怒骂,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咬掉块肉。
石自然这些汉歼,一个个捆得动弹不得,嘴里塞着麻桃,从高高在上的教主变成了众人唾骂的汉歼,只好垂头丧气等着朝廷处置吧。
秦林语重心长的和信徒们讲说一番道理,最后大手一挥,除了白莲北宗传教大师兄以上的骨干之外,普通信徒全部放他们各自回家。
广场上欢声雷动,齐呼秦将军大慈大悲,这一次的感激再不是被邪教忽悠,而是纯粹出于内心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