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伸手捻了块茶点放进她嘴里,似乎是要堵住她的嘴。
玉璇玑何尝不知道苏绯色心里在想些什么,李熯对苏绯色的感情,他也是清楚的,也正是因为他清楚,他才更要陪苏绯色去参加李熯的弱冠之礼。
去参加,不过是让苏绯色和李熯见上一面,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他又怎么配拥有这么抢手的苏绯色?
而不去参加......苏绯色定然会觉得遗憾,他又怎么能容忍苏绯色心里藏着对其他男人的遗憾呢?
即便苏绯色把李熯当成亲弟弟也不行!
有一个邵青,就已经够让他头疼了。
想到邵青,玉璇玑就忍不住扫了房间一眼:“知琴呢?”
知琴?
不是在说李熯的事情吗?
好好的,玉璇玑怎么会突然提起知琴来?
苏绯色茫然的眨了眨眼,而桑梓赶紧接下:“回九千岁的话,知琴做了茶点,让奴婢和绿翘先把茶和茶点端过来伺候王妃,自己则留在了厨房里收拾。”
“恩,邵青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选个日子把知琴给他送过去了。”玉璇玑自顾自的说着,好似思索,眉眼却不停偷瞄着苏绯色,想看看她 到底是什么反应。
见此,苏绯色立刻就明白了玉璇玑的用意,不禁噗嗤一笑,险些被嘴里的糕点噎到:“咳咳咳......好,好好好,就依你的办,等太后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就选个好日子把知琴嫁过去。”
听到这话,玉璇玑立刻得意的挑了挑眉,凤眸里皆是愉悦,好似打了胜仗的孩子。
而苏绯色也是一笑,转头朝绿翘说道:“既然九千岁都这么说了,那就由本妃和九千岁亲自带贺礼过去吧。”
“谢九千岁,谢王妃。”绿翘大喜,赶紧朝玉璇玑和苏绯色行礼,想了想,又接下去:“对了,王妃,这准备贺礼的事情能不能交给奴婢来办?毕竟奴婢与李熯少爷有过接触,当初在李家的时候,也是奴婢来安排您与李熯少爷之间的一切。”
知道李熯行弱冠之礼,绿翘也想为他出一份力,苏绯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那此事便交给你来办,你与李熯也算是旧相识了,若有合适的东西,也可以自行当做礼物送上。”
☆、第五百六十章 也可送礼
第五百六十章也可送礼
“真的?”听见这话,绿翘的双眼立刻亮了,可见万分欣喜,但这惊喜只持续了几秒,却又瞬间消失了:“不行,李熯少爷再怎么不济,那也是有实无名的李家家主,奴婢哪里拿得出像样的东西当礼物啊,奴婢又不像知琴那般心灵手巧,会绣荷包什么的。”
“学呗,正巧近来九千岁府的事情不多,离李熯少爷的生辰也还有几天,你与李熯少爷也不是初交,你若肯用心,就是绣得不好,相信李熯少爷也不会介意的。”桑梓插话说道。
“这......”见绿翘有些犹豫。
苏绯色再次接下:“对啊,朋友之间送礼,送的不过就是一份心意,你若肯用心,李熯肯定能感觉到的。”
“那......那奴婢这就去找知琴,那奴婢先告退了。”绿翘说罢,也不等苏绯色回答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见此,桑梓不禁摇头:“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还请王妃莫要怪罪。”
苏绯色倒 是不以为然:“绿翘的年纪还小,这小姑娘就该有小姑娘的天真,不用管她,能天真多久,便是多久,这人性幽微,世事吊诡,今后的事谁知道呢?又有谁能一辈子像这般纯白如纸,不被时间洗礼?”
苏绯色的话音落,不仅是她,连桑梓都沉默了。
是啊,谁年少的时候不是这般天真,可经历的事情多了,懂的事情多了,顾及的事情多了......
这么想想,还真有点羡慕绿翘。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便到了李熯的生辰。
苏绯色早早起床,由知琴梳妆打扮好,只见她一身红袍倾泻而下,好似一株倒坠着的罂粟,领口镶金,左右两边各别着一朵锦云模样的黄金结,用金链连接着,挂在胸口,黄金结下是缀着红玛瑙的流苏,一直垂到了腰间还下,璀璨摇曳,莹莹生辉。
而她的发髻规矩的束在脑后,簪着一支金钗,那端庄严谨的模样,好像今日不是要行李熯弱冠之礼,而是要行她的及笄之礼。
“都准备好了吗?”玉璇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绯色赶紧转头,只见他一袭黑袍与她红裙相衬,腰间束着金带,小拇指上带着的护甲也换成了嵌红宝石的,好似血泪,举手投足,都闪动着叫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准备好了,对了,怎么没看到绿翘?”苏绯色一边起身,一边朝知琴问道。
听见这话,知琴立刻笑了笑:“绿翘昨晚绣荷包几乎绣到了天亮,奴婢刚刚来的时候,见她睡得正香,便没喊她,才让桑梓姐姐去喊的,现在也该来了。”
“绣到了天亮?真难为绿翘有这份心了。”苏绯色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快速闪过了一抹异样。
但她很快便摇摇头,不太可能,就算是,那也是好事。
“来了来了。”苏绯色的话音才落,绿翘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脸上挂着的两个黑眼圈格外醒目:“见过九千岁,见过王妃。”
看她这一副狼狈还没睡醒的模样,苏绯色就忍不住扑哧一笑:“行了,绿翘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九千岁府,而李庆延和李熯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在李家门口候着了。
一看玉璇玑和苏绯色的马车到,赶紧迎上:“见过九千岁,见过九王妃。”
“都起来吧,今日既然是李熯的弱冠,那就不必多礼了。”玉璇玑幽幽说道,猛地伸手就将苏绯色搂进怀里,又有眼神示意她不要乱动以后,这才揭开帘子。
苏绯色见他这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只得配合着,让他搂着自己的腰下车。
而李熯本是垂着头,听到有人下车的声音,赶紧微抬了抬头,用余光去扫那下车的人儿,看到这一幕,那许久不动的心又忍不住抽疼了起来。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与苏绯色是不同天地的两个人,能保护苏绯色的,也只有玉璇玑,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玉璇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