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娘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求,就是抽好玩的。」
谢灵运将籤纸揉了,差一毫就要抛进池里,幽娘立刻化作人,眼疾手快抓住了纸捲,她宝贝似的将籤纸捧在心头:「你别乱丢,小沙弥跟我说这东西很难得的,神仙保佑,万事大吉!」
谢灵运自然知道这籤的意思,神仙保佑指的是陆游护着她,道理他都明白,但他还是忍不住扔掉这张纸的冲动。
明明仅有见过两面,陆游这名字就像梦魇一样,处处出现在生活中,叫人想忘都难,与他通天本事相比自己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幽娘没意识到谢灵运情绪低落,她幸灾乐祸轻拍了一下谢灵运的屁股,学着长辈苦口婆心,却只学个皮毛,倒像一个孩子故作老成:「常谦阿常谦,早跟你说了吧,说谎不好,做人不能太自信,要谦虚。」
她学着谢灵运的语气:「瞧,被打了。」
她神采奕奕抱着自己的双臂:「好在本狐狸聪明绝顶,让你免了剩下的七板。」她轻戳谢灵运的胸膛:「否则凭你这身板,屁股得开花。」
这番言论让谢灵运忘记了陆游,此刻他只想好好处理幽娘,他抓着幽娘戳胸口的手,往怀中一带,她撞的满怀,她这才发现,少年在岁月推移中,已经比自己高了一颗头。
他低头看着幽娘,尾音微微上扬,透露着几分危险:「我倒是想问问,我这身板怎么了?」
她意识到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一阵后怕,嚥了口水,小心翼翼的说着:「甚甚好。」
同时她告诉自己,好狐狸,能屈能伸。
一个失重,幽娘被拦腰抱起,吓得她赶忙环住谢灵运的颈子,原本想大声喝斥,又怕被旁人发现她这个突然出来的人,她压着嗓子在他耳边説:「你快撒手!会被人发现的。」
谢灵运鼻子顺着她的发丝滑到白瓷般的颈间,细细嗅闻有股淡淡的香味,稍纵即逝,闻起来熟悉,却又叫人想不起是什么味,他种下了一个吻:「发现了又如何?」
幽娘一滞,他说的没错,即使被发现了他们也不能拿她怎样,但陆游说过,下山后若是人身被发现,她就得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做人的觉悟。
做人太苦了,当隻狐狸自在多,她扭头咬了谢灵运的耳朵,疼的措手不及,幽娘趁着他松懈时化作狐狸跳了出去。
她自认跑的很快,但实际上她现在正被谢灵运提着后颈肉往卧室走去。
幽娘被谢灵运丢在床上,只见他一件件脱着自己的衣服,叁两下剥的精光,不过一年他长了许多肉,长的是恰到好处,壮实精瘦。
看的幽娘双眼发直,她嚥了口水。
谢灵运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你再不变成人,我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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