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方是演电影的,她是唱歌的,但年度盛典也会有电影人来颁奖。
可惜那时候运气不好。
她出道,荆天月结婚息影。
完美错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荆天月是单身,她也不是歌手。
这个机会,像是恩赐。
“我就是喜欢她,小时候就喜欢,长大了也喜欢。”
梁伊衣唉了一声,和手机里那边的女朋友对视一眼。
觉得无奈。
肖绒的个性她们都很清楚,很倔一人。
她很独立,不像梁伊衣偶尔放假还会回家粘会爸妈。
几年没回家,休假也待在宿舍,别人觉得她很孤独,想带她出去玩,她也不爱去。
偏偏又很体贴,不愿意让人尴尬,也一起去。
让人舒服,却又觉得心疼。
这顿饭吃得梁伊衣心情复杂。
她也帮不上忙,只能自己先把账结了。
肖绒说她要去另一条街拿蛋糕,干脆一起走着去了。
梁伊衣戴着帽子,肖绒套着卫衣的帽子,双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兜里,慢悠悠地走着。
“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
其实从解散到现在,梁伊衣都没正式地问过,可以在群聊里插科打诨,却很难说出口。
当初她一意孤行,导致的分崩离析。当年她们有多红,现在就有多少还在骂她们的人。
梁伊衣首当其冲,虽然还有爱她的粉丝,但和过去完全不能比。
每天还能收到很多私信,骂她死同性恋,骂她自私,骂她害了一个组合。
骂她害了肖绒的也很多。
其实当时被拍到不承认就好了的,女孩之间亲密一点再做做公关都没什么,偏偏忍无可忍,也厌烦了。
吃着红利又欺骗粉丝,也不好受,哪怕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前辈隐婚生子,台前一口否认,到现在还很红。
但梁伊衣做不到。
她对名声没那么留恋,四个奇葩凑在一起,一夜爆红跟一夜脱粉也算业内top了。
时至今日,只有肖绒还在这个圈内。
谁都说她们还很年轻,可是年轻始终伴随着如影随形的茫然。
如果当初不那么冲动呢?
也有别人跟梁伊衣还有温扶说起肖绒留在公司的情况,通告是有,乱七八糟的赶场子,代言被瓜分,剩下的都是乱七八糟的雷剧。
有时候给新人作陪,还要教练习生跳舞。
大材小用,哪怕肖绒刚进星海的时候确实一般,可是舞台的历练的确让她脱胎换骨。
珍珠被人扔进角落。
现在咕噜噜滚向了别的盒子。
希望这个盒子,能让她快乐一点。
“挺好的。”
夜风有点凉,肖绒听出了梁伊衣的愧疚,她说:“我没有怪你们。”
当初她目送梁伊衣带着温扶走出公司的大楼,的确有些难过。
却又很羡慕,梁伊衣一意孤行,却不是独自一人,她喜欢温扶,温扶也喜欢她。
互相喜欢,那么好。
她就是难过,自己大老远来到这里,一朝离散,住过的宿舍也被回收了。
千里之外的小镇里没有她的家,回去也算是流浪。
在这里也是漂泊。
她也想有一个人这么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说我们回家。
“没有你们,也没有别人知道的肖绒。”
梁伊衣唉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肖绒的背,即便俩人都戴着口罩,也能看到彼此眼神里的笑意。
“你怎么还买蛋糕,大半夜还吃蛋糕?”
肖绒顺着地图过去,店里就一个员工在,之前路上加急订的。
多加了不少钱,因为还要去买跳跳糖。
“给天月姐的。”
梁伊衣哦了一声,“差点忘了。”
“她不怕胖啊?”
肖绒:“她本来就是增肥来演的。”
梁伊衣啧了一声,“美女增肥还是美女。”
梁伊衣跟肖绒没住一个酒店,司机先把梁伊衣送了回去。
肖绒会酒店的时候直接去敲了荆天月的门。
敲了一会都没人开,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的界面。
荆天月一直没回她。
肖绒有点犹豫要不要再敲,要是荆天月已经睡了呢。
她低着头,一只手指勾着蛋糕,一只手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分钟。
正打算走的时候门开了。
荆天月看着她的背影,“这么没耐心?”
肖绒转头,刚想说话,就被人拽了进去。
她被人一推后背就靠在了墙上,开关被这么一撞,灯都闪了一下。
荆天月凑了过来,她穿着睡袍,松松垮垮的,就腰上系了一根腰带。
之前应该没睡,还戴着眼镜。
凑近的时候冰凉的眼镜链垂在肖绒的锁骨上,凉得肖绒一个激灵。
“我以为……”
“以为什么……”
房间的廊灯微弱,荆天月说话的热气喷在肖绒的颈侧,她似乎在闻什么。
“一股火锅味。”
“额……我陪……”
“不是说她胃疼吗?还吃火锅?”
肖绒哑口无言。
“我也胃疼,你怎么不陪陪我?”
荆天月笑着问,肖绒看着她,又不敢看她,因为荆天月这样的确有点咄咄逼人。
“又不说话了,你是小哑巴么?”
荆天月刚要退开一步,结果听到咚的一声,肖绒的手机被她扔了,然后荆天月被抱得紧紧。
湿漉漉的亲吻落在她的耳侧,还有委委屈屈的——
“你又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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