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对于他的算盘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对这种就差没烙上“虚情假意”四个字的相亲如此抵触。
那个时候,谁都没有预料到,池旭跟季爻会在认识第一天就跑去领证。
难道说她回到了五年前?
回到了她还没有遇见季爻的时候?
池旭端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重生就重生吧!还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池旭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原先的茫然疑虑都抛开不见。
王兴贵油腻腻的眼睛不断在池旭身上扫来扫去,足足套了四个足色的大金戒写满暴发户气质的右手暧昧地拍了拍她的背,“小池是吧,好,好,好,酒量也不错。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演得很好啊。正好,我这手上也有一个剧本,要不,咱们来讨论一下?”
池旭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王总,捏了捏有点出汗的手心,脸上却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无论如何,她都再也不想选择跟上辈子相同的老路,再也不会选择跟季爻相亲。
她不想看见那个男人了。
她挑了挑眼睛,笑得颇为妩媚,“好啊,王总,您想要什么时候去哪谈呢?”
王兴贵见这个小明星果然上道,心中得意非凡,心里已经急不可耐,却还是颇为正人君子地清了清嗓子,假意正色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如去我房间吧,正好我在这个酒店里有个套房,就在六楼。”
池旭笑容未变,“还是王总想得妥当。”
一边默默观察着事态发展的欧阳凌辰也彻底放下心来,看来他手上这个新签的艺人能接受的尺度倒是挺大的,只不过……
欧阳凌辰在心底暗自嘲笑,这些新人这么容易接受潜规则,看起来,不过是急功近利罢了。
每年参加这种酒会的小明星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有哪个真正红了?
“电梯在那边。”王兴贵自以为颇具绅士风度地指了指大厅的一个方向。
池旭回头冲着王兴贵微微颔首,主动朝着电梯那个方向走去。
王兴贵放下酒杯,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搓着手,急不可耐地跟了上去。
刚进电梯,王兴贵就迫不及待地一个饿虎扑食,“小池是吧,让叔叔来闻闻,你这身上怎么这么香?”
池旭脸上的笑容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严以后才消失,她脱下外套把电梯里的摄像头遮住了。
王兴贵了然,“还是小池想得妥当。”
池旭揉了揉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精虫上脑的死胖子。
同季爻婚姻五年,别的她倒是没学会多少,但她却被季爻逼着学了活活四年的防身术,以及——近身格斗术。学到最后,季爻都得承认她在这一方面的天赋。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再说,季爻的格斗水平可是进了特种兵部队都能数一数二。
就算现在她的身体还没有接受训练,但是她脑中的技巧可是实打实的。
池旭毫不留情用足十分力气踹向王兴贵裆下的子孙根。
“嗷!!!!!”
她看着捂着下身在电梯里不断打滚哀嚎的王兴贵,拧了拧嘴角,又上前一步,蹬着一双尖锐高跟,恶狠狠地一脚踩下去,顺便使劲碾了碾。
这人活该!池旭眼睛里的冷刀子嗖嗖嗖地飙了出来。
两年后,c市富豪圈会爆出一桩巨大的丑闻,有人利用慈善基金职位之嫌,性侵贫困学生。其中,恶*件发生最多的,就是这个满地打滚的王兴贵——王总。
当然,现在的她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事情。
池旭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啧了一声,“王叔叔,听我爸爸说你在跟我爸爸争一块地,对不对?”
王兴贵疼得满头大汗没有理她,池旭笑意更深,作势伸出腿,巧笑嫣然,“王叔叔,刚刚舒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再帮你按按摩?”
王兴贵差点没将自己一口老牙咬碎,他白着脸,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问道:“你爸爸是谁?”
池旭撇撇嘴,“池渊啊。”
“不过这事可跟我老爸没关系,我今天呢,只是想告诫你一声,我们老池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别算计完老的,又想来糟蹋糟蹋小的。我都替您老这脸害羞,懂不?”
“再说了,您老也说说,这事可是您办得不地道,对不对?”
王兴贵恨得咬牙切齿,“我就知道池渊那老狐狸不会轻易吞下这口气。”
池旭抿了抿嘴,“王叔叔,我爸爸可深知凡事留一线的道理,要不他也不会给您留脸啦,您说我要是刚刚在大厅就这样不给您面子,啧啧啧,以后出去,您还怎么做人。”
池旭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照了几张王兴贵的丑态,眼睛在王兴贵捂住的地方转了一圈,颇有点嫌弃,“王叔叔你这东西这么小还学人玩女明星——”
王兴贵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
池旭拿出纸笔,“王叔叔,立个字据吧。”
“什么——什么字据?”王兴贵抖着嗓子。
在王兴贵眼里,池旭已经从红粉佳人彻底变成了恶魔,而这个恶魔现在正一字一句地把字据的内容念出来:
“甲方,王兴贵,兹于宏华酒店对池旭小姐实施强*暴,未遂。为阻止池旭小姐的报警行为,双方达成协议。甲方特此保证,今后不得干涉池旭小姐在演艺圈的任何行为,并且对池旭小姐保驾护航。王兴贵2016年5月7日立”
王兴贵怄得简直想要吐出一口血来,“我不可能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