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外,
漫相思一把扯住溟鲛的衣袖,有些不甘心的踮着脚尖望着殿门里重重叠叠的人影叫道,
“我也要进去,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去!殿内明明有其他弟子在的”
“你尚无资格”
伴着一声冷的没有感情的话落,溟鲛冷冷一挥衣袖,踏入三清殿,两侧高达的青石铜门随着他的进入而砰然一响,紧紧关死再无一丝缝隙,巨大的声响溅起一地灰尘。
“你……哼!!”
一炷香后,
“哎呀!哎呀!师叔他怎么还不出来,都这么久了……真是急死人了!”漫相思躁动不安的在大殿门外来回踱着,忽而她目光一亮,蹬蹬蹬的跑到靠着翠竹闭目养神的筮坞戍面前,贼贼笑着央求道,
“大巫师,你武功那么好,不如你带我偷偷飞到屋檐上听听他们说什么,行不行?”
“不好”筮坞戍连眼睛都不睁,想也不想的木着脸拒绝。
“你!为什么不好?我不管!我就要听!” 漫相思小脸一皱,任性的纠缠道。
糖莲子忍着笑将她从筮坞戍身边拽开,偷偷指了指那道铜门,:“相思,你再耐心等一会儿,我看他们应该就快出来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那两道青铜大门缓缓打开,两三缕阳光恰好从树枝间的缝隙照落下来,照落在那缓缓走出来的人影身上。
那人一身棕白色道袍,长及曳地,棕白色的宽大轻纱衣袖随着山风摇摇曳曳,衬的他的身姿愈加修长瘦削,那人的面容温和宁静,如往昔般一脸柔善儒雅之意,但是却白的有些怪异。
那白,如茫茫的雪色一般惨白惨白的,就连那颜色极淡的薄唇此刻也变的毫无血色,
在他身后一段距离,缓缓跟出来的那些弟子也是表情各异,有同情的,有揶揄的,有惊讶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什么奇怪的表情都有,让人看了摸不着头脑。
漫相思感觉不对,急忙提着裙摆急匆匆的朝他跑去,一边跑着,一边诧异的叫道,
“樨雪师叔,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掌门他说什么?!“
她还没能跑到他的面前,却被两个拿着剑的弟子拿着剑架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横竖着眉头厉声呵斥道。
“掌门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昆仑派孽徒!”
漫相思离进了,才发现木樨雪的两只手腕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副漆黑沉重的玄铁镣铐,她见状又是心急又是惊慌,满面通红的争辩道,
“你们胡说什么?!!!!樨雪师叔才不是昆仑派孽徒!你们都看见了,是他制服了那只妖虎!是他救了昆仑派!你们怎么可以随意冤枉他!”
“这是掌门的原话,由不得你这个刚入门的丫头在这放肆!” 那人脸色一沉,怒声呵道。
“师叔,不是这样的,你快跟他们说,不是这样子的啊!”
木樨雪只静静的不发一言,那双没有焦点的盲目虚无的望着地面,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脸色煞白如雪,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筮坞戍眉头紧皱起来,朝着最后一个从大殿走出来的溟鲛不解问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了五蛊铜铃上。
溟鲛眉头也有些抑郁的皱了一下, 他朝着木樨雪看了一眼,目光也留露出一丝迷茫不解,
“师父要将他囚与‘断思谷’,并命他百年不得出谷,我亦不知师父他此意何为”
“怎会如此?!他不是明明帮了昆仑派?”
“我亦不知 ” 溟鲛淡淡应道,如雪的眸色看了一眼他手指摁着的五蛊铜铃,一丝刺芒一闪而过,低沉警告道,
“你该知道若是现在想要救他,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成功”
筮坞戍藏紫色的眸光一沉,正思索间,突听那青铜门内传来一个深沉而浑厚到根本无法分辨出年龄的声音,夹着浓烈的风雪席卷而来,
“木樨雪,你可服罪?”
木樨雪薄唇微微杨了一下,眼角划过一丝浓烈的自嘲,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平静温和的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宛若暮鼓晨钟的声音因为干哑而变的晦涩而苦滞,
“掌门说木樨雪有罪,便是有罪,承蒙师恩,木樨雪甘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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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昆仑派的故事再有一章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要去夜郎古国了,想知道莫销魂去哪里啊,木樨雪和相思会怎么样啊之类的,大家就多多收藏,多多支持小浅吧!(*^__^*) 嘻嘻……,也欢迎多多留言啊,毕竟你们的留言才是最大的动力咩!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