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起身回宫:“去查查是谁家比武招亲?”
“是。”
这会儿,温伯侯府,就鸡飞狗跳了。
前脚刚把上门说亲的人送走,后脚就有人来势汹汹了。
金子从门口跑来,大声嚷嚷:“侯爷,侯爷!”
“长公主来了!”
“长公主来了!”
顿时,整个温伯侯府,静了。
温思染一个趔趄,脑袋磕在门上:“这么快?!”俊脸一白,汗涔涔,赶紧吆喝元宝,“快!快把荆条拿来。”
元宝赶紧把荆条绑在温思染背上,打算来了负荆请罪,争取宽大处理。
不行,还不够!
温思染又赶紧命令一干人等:“把府里锋利的东西全部藏起来!”
“还有搓衣板!把搓衣板给本侯爷烧了!”
“快!快!不然全部扣月俸!”
正是鸡犬不宁时,一声河东狮吼传来:“温思染!”
温思染后脑勺一冷,胆战心惊地回头,心肝乱颤得应:“诶~”声音,九曲十八弯,哆嗦的。
只见凤昭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阴阴测测地开口:“还不给老娘滚过来!”
温思染立马颠儿颠儿地跑过去,背着荆条,像只乖乖听话的京巴,就差摇头摆尾了,狗腿得不行,认错态度很好:“十七,我错了,我给你负荆请罪来了,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怪我太英俊潇洒,怪我太风流倜傥,怪我无端生得貌美迷倒了良家姑娘,都是我的错!”
金银财宝:“……”侯爷太不要脸了,太厚颜无耻了!
凤昭芷一眼横过去:“还敢找借口!”
温思染缩缩脖子:“十七,我要申辩!”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他有,他当然有,他有理有据,言之凿凿:“都是凤容璃那个兔崽子把我推上擂台的,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出去拈花惹草,我就是瞧着热闹才去看了一眼,真的就一眼,都是小八那个不孝儿孙的错,他的相好不喜欢他,温淑妃侄女又成日里催婚,他心理扭曲才见不得我好,才把我推上擂台的,而且我真的没有打擂台,是那刘家姑娘看上了我美貌,非要认输赖上我的,真的是太无耻了!”
听听,听听,推脱得一干二净。
奸商就是奸商!本质暴露无遗。
凤昭芷脸色一点都没有缓和,英气十足的眸子睃着温思染:“错了便是错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右手拿着里的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左手,“结果就是,你惹怒我了。”
看来,一顿家法是逃不掉了。
温思染一脸赴死的悲壮:“十七,你舍得打我吗?”
“舍得。”
随即:“啪——”
一鸡毛掸子下去,响声那叫一个脆,顿时,就听见温伯侯府里阵阵惨叫,凤昭芷还没消气呢,还有人不消停。
“侯爷!”
金子很没有眼力见地说:“侯爷,那位比武招亲的姑娘又来了。”
温思染闻言,一脸生无可恋,他决定,扣金子一年俸禄,不解释。
这时,只闻门口女子的声音,有点烟熏的沙哑,中气十足地喊:“凤昭芷,你为何打我未婚夫!”
凤昭芷眼眸一眯,透出几分危险的讯息:“未婚夫?”她揪住温思染的耳朵,“你怎么没说,比武招亲的是她?”
说了,他得脱一层皮!
温思染不敢吭声,又怕凤昭芷受伤的腿磕到碰到,也不敢逃,只好挨打,心里默念,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分得快!
“温思染!”
“今日老娘非拆了你的骨头!”
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
薄暮时分,秦臻来了星月殿,萧景姒留他用膳,膳后,在殿外的杏花树下摆了案几,饮一壶花酿,一盏酒香萦绕,杏花清香徐徐。
这花酿,是去年暮春时秦臻埋下的,到了今年春便送来与萧景姒一同饮。
“味道如何?”
“嗯,很好。”萧景姒连喝了几杯,唇齿留香,她有些贪杯。
“好喝也不能多喝,这花酿有些烈,阴寒伤胃。”秦臻又给她倒了一杯,笑道,“就这一杯。”
她笑着说好,预备等秦臻回去后,晚上来偷喝。
秦臻哪里不知道她的小算盘,也不揭穿她,借着方才的话题,说:“那比武招亲的女子是武状元刘璟的独女,刘檬。”
巧了去了,还是颐华长公主的老对头。